魏東嫻眯眼打量他,心裏嘀咕:“你日子滋潤啊莊言。”嘴角撇了下。
莊言以為女王不愛聽,心頭急起來,開始枚舉事例:“愛因斯坦逃入北美,奠定了原子彈的歸屬。國家的興衰得益於技術;技術的崛起取決於人才。曆史已經不厭其煩地證明了這一點。肖璿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成就,前途不可限量,絕不能讓齷齪的利益之爭潑滅了她的士子之心。我不希望因為一點虛名,就動搖了曆史的走向。領導,肖璿是個人才,她說不定就能左右曆史。”
魏東嫻心動了。她沒見過肖璿,卻相信莊言的眼光,他絕不會以貌取人;況且專攻理科的女生,無非是一副眼鏡,滿臉雀斑,身材一平如洗,抱著一疊書靠牆匆匆走的類型吧?名字雖好聽,長得不一定好看,莊言能這樣拚力舉薦,必然是欣賞別人的真才實學。況且莊言所說確實有道理,為國家栽培科研人才是一項刻不容緩的任務。
魏東嫻想得出神,黑得發亮的高跟鞋架在莊言視野裏一蕩一蕩,細膩的黑絲襪和鋥亮的鞋麵相得益彰,並且一路勾勒出完美迷人的小腿曲線,一直裹到了短裙下,才接上兩條小吊帶,沒入短裙深處,隻露出兩寸白花花的冰肌雪膚。莊言目光飄開,努力不看。
想了會兒,魏部長蹬地一轉,椅子正對辦公桌,一邊拔出鋼筆,一邊說:“念一下你的課題編號,我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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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送別了劉承憲,反複叮囑:“要勸莊言平心靜氣,別讓大家操之過急。要想一戰功成,必須徐圖緩治。這件事情維權很難,要慢慢走。劉老師你德高望重,希望你把道理跟大家講清楚;當然要隱晦些。”
劉承憲感激地看李明:“部長,那就有勞你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做的。那麼我去告訴劉楓和李新民,他們若問起你來,劉老師,你要和我統一口徑才行,不能風吹兩邊倒。”
“那是必須的。”劉承憲目送李明走遠。
李明沒去找劉楓,直接一個電話問清楚肖璿的位置,回本部找著肖璿,隨口支開張悅,關上莊言辦公室的門,對肖璿說:“我跟你老師談過了。劉老師的意思是,維權是肯定的,我們必須要上訴,而且要做好萬全準備,務必把主犯和相關人等一網打盡。但是,劉老師說,他覺得現在主犯在基地裏還有權力,如果現在就上訴,可能會讓他有彌補過失的機會。所以劉老師希望我們先忍耐一下,還有20天左右,主犯就交接權力、調出基地了,那時候就算他有通天之能,都沒辦法幹預基地裏的事情了。到時候我們就能一鼓作氣,給他揭發個底兒掉,讓他乖乖束手就擒。這雖然是你蒙受的委屈,卻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不能揮霍浪費了。你懂劉老師的意思嗎?”
李明苦口婆心說半天,肖璿隻倚著牆拿紙低頭擦眼睛。聽李明說完,肖璿抬頭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劉老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