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皺眉道:“我帶貝塔小隊破窗。”
查理盯著艾倫,霸氣決然道:“不,你在指揮車裏。”向博士點點頭,跳下車去。整輛車又一搖。
博士看著無言以對的艾倫,喃喃道:“我以為你是頭兒。”
艾倫訕訕聳肩,解釋道:“他脾氣很壞,這種小事我通常不跟他計較。大事才我說了算。”
“那什麼算大事?”
“公投時選票給誰啊,伊朗核問題要不要出兵啊,聯邦是否應該大力發展地外殖民啊,”艾倫可恥地撓著臉,訕訕搪塞,“我說了算。”
博士曖昧地“哦”了一聲,輕蔑地看著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所以他才是頭兒。”
“他經驗豐富,雖然是個患恐女症的粗暴酒鬼,但是偶爾聽取他的意見是很有必要的。”艾倫堅持道。
博士拍拍他的肩,下車去伸懶腰。整個營地隱藏在樹林裏,支起茂密的樹葉帳篷來隱蔽車輛和武器,海豹隊員正在檢查裝備,理查德隊長和查理正在樹下交流。
博士一走過去,理查德就閉了嘴。查理的墨鏡對著博士,鏡片都能照出博士的花白胡子:“有什麼能幫你嗎?博士?”
庫爾曼博士從考究的馬甲裏摸出一盒雪茄,遞給理查德和查理。瞧見二人無動於衷,尷尬收回來,自己咬上一根,眯著眼說:“我聽說你和艾倫是兄弟?”
理查德瞧見那雪茄,皺了眉毛沒說話。但是查理伸手,皮手套直接撚滅了煙頭的火星,庫爾曼教授隻好尷尬地收起了煙。查理答道:“他是弟弟。”
“你們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如果你父母的晚餐話題全都是‘看看艾倫,你為什麼不能像弟弟一樣’,你也會後悔沒有把他悶死在繈褓裏的。”查理冷冷道。
“他的履曆的確很完美。”博士感覺簡直聊不下去,“但是功勳不如你。”
“是的,他有了個老婆,那個女人挖走了他的脊梁骨。他再也不是軍人了。”查理對博士失去了興趣,低頭翻來覆去檢視AR16突擊步槍,“他如果帶著十年前的自負衝進那個機場,會死的很驚訝。那個驕傲的傻瓜。”
“如此看來,把他留在指揮車上是安全的決定。”博士終於找到了共同話題,點頭同意,“畢竟對方不簡單,一個空姐可以放倒休斯頓將軍的五名警衛,劫機跳傘,戰鬥力比我見過的任何特工都要強。”
博士看著冷漠的男人。
“甚至不輸於你,查理上校。”
查理的手停下來,他終於摘下墨鏡,扭頭盯著博士,一道劈裂左眼的老舊傷疤讓他始終微微眯著眼,仿佛懷疑眼前的一切。
“我可沒說過那是個空姐。”查理像在閑聊,那考量的目光卻讓博士動作一僵,意識到這個問題不得不答,而且必須正麵回答。
“馬歇爾將軍說的。”博士幹巴巴地交代。
查理盯了博士一會兒,讓博士一陣口幹舌燥。然後查理戴上墨鏡,扭頭對理查德說:“列隊,集合。”
庫爾曼博士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