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裏有一瞬間靜的出奇,眾人都沒想到這麼溫溫柔柔的小姑娘發起火來也是個煞星。
“你放肆,這裏是縣衙,你竟敢把人命當兒戲。”縣令回過神來怒聲大吼。
“你還知道這裏是縣衙啊,剛剛你家夫人對著我們要打要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裏是縣衙?”雲晚晴真的生氣了。
她往前幾步看著正前方掛著的‘明鏡高懸’幾個大字,心氣不順,順手丟出一根銀針,將牌匾打落,說道,“你根本妄為父母官,更不配掛這塊牌匾。”
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縣令則是氣的臉紅脖子粗,抖著手指著雲晚晴,半響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我們家晴兒也有大發脾氣的時候啊,難得難得。”這時,楚灝天從外麵從容的走進去,打趣的說道。
楚灝天原本帶著楚笑靈在滿大街的閑晃,突然有一個小夥子氣喘籲籲的跑來找他,說是晴兒和子瑜被縣令抓走了。
他焦急詢問之下,知道是雲晚晴貪玩自己跟著走的,提起的心立刻放下了。這丫頭的性子,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她是不會拉著航子瑜冒險的。
不過,他還是來了縣衙,不親眼看著,他總還是放心不下。誰知剛進來,就見到萬事隨性的雲晚晴竟大發雷霆。
“師傅。”航子瑜和雲晚晴乖巧的行禮。
大廳中,除了連氏和縣令,其他人也規矩的給楚灝天行了個禮。
楚灝天無所謂的擺擺手,徑直走到一步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你們不用管我,接著忙你們的。”
楚灝天那麼一個氣場強大的人坐在那裏,縣令哪還敢指責雲晚晴他們半個字,半響說不出話來。
雲晚晴就沒那麼多顧及了。她走到方氏麵前去扶一直跪著的方氏,誰知她隻是碰到方氏的手,方氏輕叫一聲身子縮了一下,連聲說道,“謝謝小神醫,我自己起來就行。”
雲晚晴常年學醫,怎麼會看不出來剛剛那一下方氏是吃痛了閃開的,她輕輕一碰都能讓她覺得痛,那就隻能說明她身上有傷。
雲晚晴不由分說,拉開方氏手上的衣袖,隻見她的手臂上竟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有些鼓得老高,一看就是經常被人用鞭子抽在手上打出來的,難怪她剛剛痛成那樣。
縣令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傷成這樣,楞楞的看著說不出話來。
方氏忙慌張的想要抽出手臂,但雲晚晴握的緊緊的,她試了幾次也沒能抽出來。
她小聲的開口說道,“小神醫,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沒事的,你可不可以鬆開我的手。”
雲晚晴憤怒的抬頭看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這裏就有這麼好,值得你遍體鱗傷也要留在這裏。”
雲晚晴不懂,這方氏一看就是出生大戶之家,有著良好的教養。她一直口口聲聲說當初自己是冤枉的,大可以回娘家跟家裏解釋清楚。她就不信,真的會有父母見自己的女兒被人陷害,受盡委屈還無動於衷。
那個叫穎兒的小姑娘一直扶著方氏,見到方氏手上的傷口,滿臉淚水,再也忍不住的說道,“嗚嗚,都是為了我們,要不是娘擔心我和戀兒,怎麼可能被連氏打成這樣?連氏仗著當家夫人的身份,處處為難我娘,我娘要是不聽,她就拿我們威脅我娘,還總是有什麼不順心就用鞭子打我娘。她還說,要是我娘敢跟別人多說什麼,挨打的就是我和戀兒。”
穎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方氏抱著她也是忍不住哭泣,眾人看著更是紅了眼眶。
雲晚晴看著氣不打一處來,大吼道,“哭哭哭,不想著把事情解決了,就知道哭。等哪天你們被那個女兒打死了,再在地底下抱著一起痛哭好了。”
連氏和穎兒被她吼得不敢出聲了,這小神醫看著脾氣不太好,她們再哭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直接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