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雲晚晴一個眼色,航子瑜心領神會,並沒做什麼反抗。
那縣令看了他們一眼,有些不忍,又看向縣令夫人,動動嘴角卻什麼也沒說,顯然是默認夫人做的決定。
正在雲晚晴準備發火的時候,兩個女人跑了進來,一老一少跪到縣令麵前,年長的哭求道,“大人,您不能傷害這兩位小神醫啊。您忘了嗎?當初要不是有神醫在,如今也不會有穎兒的存在啊。”
年紀輕的也說道,“爹,求求你醒醒吧,不要再聽那個女人的話了,她會害了您的。您今天要是傷害了他們兩個,難道不怕神醫去京城告你嗎?”
“放肆,這裏哪有你們說話的餘地,方氏,你一個下人,也有臉來這公堂之上,還帶著你女兒來忤逆她父親。說什麼上京告狀,這天高皇帝遠的,誰能拿老爺怎麼樣?你們兩個再敢危言聳聽,我立刻讓人發賣了你們。別忘了,如今我才是縣令的當家夫人,發賣你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縣令夫人大聲說道,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和開始在土地廟前判若兩人。
年長的女人不理,隻是跟縣令求著,“大人,不管你想怎麼處置我們母女二人都沒關係,隻求求你放了兩個小神醫吧。做人不能如此忘恩負義啊。”
縣令見她哭著哀求,心下不忍,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她,被一個尖銳的聲音喝住。
“老爺,這方氏如此大膽指責您,您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呢?她這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啊,這種不尊敬你的人,就該拉出去亂棍打死。”縣令夫人一把拉著縣令,狠毒的說。
“連氏,該死的是你。當初你設計冤枉我娘,害我娘被休,我娘舍不得我和弟弟,甘願做下人留在府裏,你卻還不放過她,經常虐待我們姐弟讓我娘心痛,今天你還想要打死她。爹,你好好看看,我們才是你最親的人啊,你怎麼能信那個狠毒的女人,來傷害我娘。”那姑娘哭成個淚人,對著縣令說道。
連氏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故意委屈的說道,“老爺,你看看,妾身每天端茶倒水的小心伺候他們兩姐弟,日日噓寒問暖的,今日竟被說成虐待,這種指責妾身怎麼接受的了,嗚嗚……你還是給妾身一紙休書,妾身自請下堂。”
縣令忙哄道,“花娘,穎兒年紀還小,她不懂事你就不要計較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虐待他們的。”
“老爺,不是妾身要跟個孩子計較啊,可要是今天她的話傳出去,妾身還怎麼做人啊,還有何顏麵出現在其他人麵前。”連氏不依不饒。
縣令頭疼不已,半天接不上話來。
連氏接著說道,“老爺,穎兒年紀小不懂事,一定是有人教她這麼說的,你要好好查清楚,還妾身一個公道啊。”
“連氏,你又想陷害我娘,她昨日才被你打了20板子,我……我殺了你。”那個小姑娘沉不住氣,猛的向連氏撲了過去。
方氏死死的抱住她,連聲說道,“穎兒,不可以,冷靜點。”
縣令見一向知書達理的女兒狀似瘋了般,也被嚇到了,喝道,“方氏,我可憐你,才讓你照顧穎兒和戀兒,你看看你,把穎兒教成什麼樣了?”
“老爺……”見縣令什麼也不問的指責她,連氏滿臉淚水的看向他。
縣令撇開頭,冷聲說道,“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趕緊給我滾下去。”
連氏嘴角浮現一絲得逞的笑,想跟我鬥,你們還太嫩了。
方氏抱著穎兒,臉上閃過一抹決絕,鬆開手跪倒縣令麵前,“大人,我沒能照顧好大人的兒女,是我的錯,您要怎麼處罰我都認,哪怕是殺了我。我隻求您,看在曾經夫妻那麼多年的份上,放了他們兩個。”
方氏指向雲晚晴兩人,眾人這才想起這大堂中還站著兩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