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離開了林子深的關係,又或許是在這豔麗而又墮落的燈光下她也忍不住的沉迷,陷入這沼澤深淵。
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學著賈麗的模樣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顫顫巍巍的用打火機在靈一頭點上火,點點火星在這黑夜中跳躍,帶著一絲興奮,好奇的想法,將濾嘴抿進嘴裏,淺淺的吸了一口,煙便竄進了喉嚨,稍有辛辣的味道讓她倍感不適,喉嚨口像是幹澀的被堵住了一般,惡狠狠的咳了幾下,瞄了下那玲瓏的尤物。
賈麗成熟又蒼白的卷起一個淺笑,眼角盡是笑意,“沒抽過吧,感覺怎麼樣。我抽的煙有點狠,沒事?”
“嗯,沒事,挺刺激。”
在這環境下似乎再嗆口也緩解了幾分,大腦中充斥的興奮因子讓南卿又默默的吸了一口,倒不如第一次那麼辣,也是有幾分習慣。
香煙配啤酒,再好不過,難得來一次這種地方,反正有陸叡罩著,喝醉了想必也無大礙,在這黑夜中她也不必再披著純潔的外表終於可以讓心底那不協調的小惡魔出來肆意一番。
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個煙圈,頗為嫵媚的向吧台裏的那年輕的調酒師勾了勾手。
待他湊過來一瞧又是個尤物,用手指軟弱無力的抬起他尖銳的下巴,癡迷的笑了一聲,南卿眼裏的那張臉截然不是調酒師,她的眼裏沒有第二個男人。
似乎是想起了與林子深的那些日子,讓她不敢回想的日子,單純而又天真的一笑,嘴裏默默的吐出兩個字,“啤酒。”
調酒師似乎是看出了她渾濁的瞳孔裏映著的不是他,玩味的一笑也恪守工作拿了兩瓶啤酒給她。
開好蓋後,賈麗二話不說直接捏著細口抬頭仰天喝了起來,末了狠狠的把酒瓶砸在桌上,勃然大笑,南卿卻看到她眼角似有若無那麼的一絲晶瑩。
看到賈麗的樣子她也想到了林子深,她永遠無法釋懷的人,也豪爽的拿起酒瓶直接往嘴裏不要命的灌酒。
跟著大廳裏的音樂兩人一口接一口的幹著一瓶瓶的啤酒,南卿自重生以來滴酒未沾,她以為自己會醉,會肆意,可以忘記林子深那麼一會兒,誰又成想,人醉心不醉,即使早已雙眼朦朧心底永遠是有那麼影子的存在。
正當兩人喝得起勁,竟是有一個人叫住了南卿。
南卿迷糊的回頭,還在想,誰知道我的名字?
一眼未清,隻看到是一個男人,朦朧的輪廓,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挺拔的站在那裏,站如鬆。眯眼細看,那臉,那身姿,那模樣。喲嗬,這不是那誰。
隻見那男人踩著噌亮噌亮的皮鞋,頭發絲絲根根都像是早已固定好的模樣,他眼含笑意的看向南卿,踱步走向她。
南卿看到他,突然腦子像是炸了一般,一片空白,隻好傻傻的對著他微笑,法國,法國,法國!沒想到兩人會在這地方遇見。是啊,她怎麼忘記他也在法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