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拱了拱手便四下散去,各自演練各自的武技。
王叔轉身娶了兩把普通的青木劍,走到玉無雙和晉陽身邊。看著還略顯稚嫩的兩人道:“你們還小,不要求你們練什麼武技,隻需要練基本功。基本功不紮實,練什麼都白搭。”說罷便把兩把劍交給二人。
晉陽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把小木劍。玉無雙拿著青木劍比劃了兩下,看見晉陽拿著那把自己做的粗糙小木劍便問道:“晉陽為什麼不用王叔拿的青木劍?明明那把比較好。”王叔也比較好奇,不知道晉陽怎樣回答。
晉陽小臉微紅,“公子做的劍是世上最好的劍!”稚嫩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倔強。玉無雙一愣,心裏很是溫暖。
王叔看著兩人,滿是欣慰。收起思緒,繼續言道:“劍者,一穩二疾三詭也。意思就是練劍之人,一是求穩,身穩、劍穩、心穩,三穩缺一不可。身不穩何以立劍,劍不穩何以傷敵,心不穩何以求勝。二是求疾,疾為疾如風的疾,身與劍在發力的時候協調一致,出劍時迅猛如風。三是求詭,詭為詭異的詭,出劍時不需要拘泥於招式,要針對當時的環境與地形找到適合自己出招的方式的位置,同時也要預測敵人的心理活動,使自己的出劍讓敵人防不勝防!”
“現在,左手抱心掐訣,右手拿起你們手中的劍向前刺去,兩腳分開紮馬步!第一步是要你們身與劍穩,先把這兩點練好再說心穩。”
玉無雙與晉陽一左一右便擺開了姿勢。
時間緩緩流逝,天空中漸漸下起了小雪。
不一會,校場上眾人的身上積了一層雪,但沒人停下修煉的武技。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成為人上人。
玉無雙與晉陽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盡管很是疲憊,拿劍的手腕在發抖,兩隻大腿似乎也要撐不住他們的身體,但沒人喊停。
玉無雙覺得比自己小兩歲的晉陽都能做到的事自己一定也能做到。
晉陽看著旁邊汗如雨下的公子,心裏暗想著自己一定要有著用手中這把劍保護公子的實力。
王叔站在二者身後默默注視著他們。
日漸西斜,校場上的武者們漸漸地都收了招,他們不約而同的向那兩道小小的身影望去。
盡管那兩道身影在發晃,拿劍的手腕也在發抖,但眾人無一不對這兩個孩子充滿敬意。畢竟一個十二歲,另一個才十歲!
突然,十歲的晉陽兩眼一閉,身體向前倒去,玉無雙同樣如此。在其身後的王叔箭步上去,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抱在懷中。
他們直至昏迷時,右手中的劍都還在緊緊握著!
王叔禁不住兩眼一酸,猛然一閉。再一睜開,雙眼恢複平靜。隻見他喃喃道:“在這亂世之中,唯有如此,方可生存。”
王叔抱起孩子便向裏院走去。
校場上的武者看了看,默默地繼續演練武技。在這亂世,不拚……活不下去!
……
裏院,王叔將玉無雙和晉陽安排妥當後,吩咐了小侍,囑托其煮點薑湯,便去向家主彙報校場的情況。
當玉南天聽到校場上發生的一切後,他沉默了。他沒想到玉無雙與晉陽的毅力竟然那麼驚人。他覺得似乎自己以前小看了他們倆。
於是便對著王叔吩咐道:“以後府裏的修煉資源對著他們兩個傾斜,既然他們想走這條路,我們就隻能給他們最大的資源支持!”
酉時,夜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