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還是楊紫瑤率先打破平靜,她側目看向師妹,望著她那嬌好的玉靨,輕聲問道:“師妹,你在想什麼呢?”
水月貞收回凝視天空某處的目光,扭頭看了楊紫瑤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去,輕聲道:“沒想什麼。”
“唉…”
輕輕歎息一聲,楊紫瑤看著水月貞那略帶憔悴憂愁的臉頰又輕聲道:“你在害怕?”
水月貞聞言一怔,而後露出一絲苦澀笑容:“是啊!我在害怕,世間浩劫不久將至,在此浩劫背後,不知要死多少人?也許其中有你、有我、還有其他人。今天你我還能坐在一起說著話,也許在不久後的某天,我們便要長眠地下,最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慢慢地化作一撮黃土,最後又為宇宙塵埃,永遠消失…”
“是啊!浩劫將至,天下間又有何人有把握在此劫之下能夠得以保身?”
楊紫瑤說完,抬起手來將額前亂發拂開。
水月貞聞言忽然臉色一陣蒼白,她的下唇被牙齒緊緊地咬住,很用力,似乎要被咬出血來,隻是,她沒有開口應話。
“你好像害怕並不止這些吧?”
楊紫瑤說話間,雙目直直的望著水月貞。
水月貞聞言苦笑,反問道:“師姐,你又何嚐不是呢?”
“嗬嗬…是啊!師姐也在害怕。”
“這場劫難是自古以來最大一次劫難,比十年前那次,簡直大得不可同日而語!”
水月貞點頭道:“十年前那場大戰,魔教以五毒教、地獄宮、東魂殿、西魄堂、修羅門以及羅刹門為主的幾大門派為首,向我們正道進攻。那次尚可以說是勢均力敵,雖然聲勢浩大,但最後卻是草草了事,竟被一人將那場劫難化解了!”
說到這兒,二人似乎均想到什麼,竟是雙雙齊歎一聲。
“是啊!那次魔教中人施以歹計,使我們身中巨毒,若非那人與他師…師伯,那我們可真便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了!隻是,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真是…唉…”
楊紫瑤說完,神色間衝滿深深的悲愴。
“十年前那場劫難雖以過去,但那次魔教勢力卻也並未削弱多少,再加上這十多年的休養生息,定是比之以前要更加強盛。而且…而且還聽說…”水月貞話未說完,她的身軀竟然發出輕輕抖動,竟似在害怕著什麼!
楊紫瑤將話接過:“而且,聽說他們這些魔教首腦們竟不是此次浩劫息的發始人,雖然他們都已參與,但卻是受命於人!試問,天下間能夠命那些老魔頭之人,會是怎樣一人?這天下,又有誰是他敵手?那人現在勢力,恐怕比有當年的通天教主還要強盛許多!”
“南疆大鵬王,南疆啊…”
水月貞喃喃說完,眺目望向遠方,那裏似乎便有大鵬王的存在。
“聽說,他也在南疆,並且還娶了大鵬王的女兒?”楊紫瑤說這些話時,內心竟是微微疼痛。
水月貞在她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無色,就如大病初愈一般。
而後,二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當中。隻是這次沉默並未持續太久,還是楊紫瑤打開沉寂。
“對了!前些天,森木峰吳桂曾來過一次。”
水月貞收回眺望目光轉視於她,等待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