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山頂,隨便找了塊地方坐下,抬頭看向隻有有限的幾顆星星,尋找著天空最亮的那顆。這是小男孩習慣性的了,隻要是夜晚看天,他總是在天上找尋出他自認為是最亮的那顆星星,而後,總是又說:“姐姐,你來看我了。”
說完,小男孩又再次摸向胸間的小布囊,沉思者,似乎是又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之中。
“你來了!”
身後的聲音將沉思中的小男孩驚醒,扭頭看去,一黑影兒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那是智木,看不見,但聲音已經聽出。
“師伯,您來了,嗬嗬,弟子剛到沒一會兒!”
說這話,小男孩向著智木走去。還沒走近,一股子酒味兒已飄了過來。
“師伯,您喝酒了?”小男孩習慣性的問道。
“嗯,東西帶來了麼?”智木的聲音響起。
“在這呢,師伯!”說完,小男孩將烤兔及肉幹遞給了智木。
“嗯,這肉幹做得不錯!有筋骨卻不脆!”
智木說完,接著便隻聽見“咕咚”一陣喝酒的聲音。
“嗬嗬,師伯過講了!”
說完,小男孩坐在了智木的身邊。
“喏!給你!”
朦朧間,小男孩看見智木的一隻手伸在了自己的麵前,抬手去接,原來是隻小酒瓶子。
“嗬嗬,謝謝師伯!”
說完,小男孩拔掉酒瓶的塞子,對著自己的嘴裏也是一陣“咕咚”。
自從上次醉酒以後,小男孩就漸漸的喜歡上了酒的味道,入口時有股辛辣,等酒下肚以後,那淡淡的酒香自舌根處慢慢的盈滿,漫口生香。最重要的是,也隻有在喝酒以後,自己好像才能真正的解脫,在睡夢中,自己才能真正的感受不到那壓在自己胸口的巨石。
這樣的感覺,是那麽的輕鬆!
“嗬嗬,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這般好酒,以後還得了?早晚還不成個酒鬼啊!”智木笑道。
“嗬嗬,師伯,我就是感覺您釀的酒就是好喝,想喝點而已!”小男孩道。
“哦?是嗎?嗬嗬”智木不置可否道。
“嗯,酒,真是個好東西!你說是不是啊?”智木問向小男孩。
“嗯,是的,酒真不錯!”
小男孩說完,躺在了地上,酒意上湧,即使這樣,但那持著酒瓶的手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往嘴裏送著,風又漸大,將智木寬大的衣衫吹在了小男孩的臉上,抬手抓起粘在臉上的衣衫衣角扔了出去。
嗯?不對!
怎麼感覺不一樣呢?好像是抓著智木的衣袖?怎麼回事?
這時,一道閃電自小男孩的腦海裏閃過,一閃即逝,小男孩想要抓獲,奈何此時的小男孩又已喝醉,喃喃道:“師伯,您,您的衣袖掉了!”
說完,腦袋一歪,沉睡過去。
而智木聽完,隻見他好像觸電般的彈起,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底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遲疑道:“你剛才說什麼?”
回答他的隻有小男孩漸漸沉重的呼吸聲。
“醉了,嗬嗬,原來是喝醉了!”
說完,智木又坐在了地上,將小男孩沒喝完的酒瓶抓起,對著嘴巴一氣喝完。
“嗬嗬哈哈,醉了,都醉了,我醉了麼?哼哼,我也醉了!我已經醉了五年了!哈哈”
此時的智木似乎真的醉了,滿口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話。
微風吹來,吹動智木那寬大的衣衫獵獵作響,一隻手持著酒瓶子,而另外的那隻手臂,竟然飄浮在空中?
這時,智木將酒瓶子放下,摸向自己的那隻臂膀,衣袖被智木一把抓在手中,緊緊地握著。
原來,智木竟然是少了一條左臂!
“嗬嗬,智木啊智木!你說你是該讓人可憐你呢?還是,嗬嗬”
朦朦朧朧的聲音響起,智木顫抖的站起身子,緩緩的來到小男孩的身旁。小男孩已經沉睡過去,對外麵的一切都不知曉,還在做著他的那段美夢。
“孩子天賦不錯,以後也定是人中之龍啊!嗬嗬!”
說完,智木轉身走了,走出沒多遠,即被夜晚的黑暗所吞沒
翌日,當小男孩醒來,已是黎明時分。
一晚的沉睡,將昨夜的事情忘得所剩無幾,敲敲仍有些迷糊的腦袋,喃喃道:“酒,你說你是好東西呢?還是不好呢?嗬嗬”
說完,小男孩起身回去。
做著五年來一直就做著的事情,今天吳桂並沒有再過來,再過一個月即是五行宗十年一度的論道都會了,在大會前夕,端木更是對期望甚深的徒弟進行嚴格看守,每天除了吃飯就是修煉。
陸子峰倒沒什麼,就是老三吳桂,天生性子好動,是個什麼時候也閑不住的主兒。而近一陣子著實把吳桂憋得夠嗆,實在是萬般無奈之下,昨天來到他闊別兩年之久的廚房,於是又讓他施展了他歇息了兩年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