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臉憋得通紅,說完不好意思的看著地上的小白狐。
“嗬嗬,你早說嘛!好了,你塊去吧!”
小男孩剛轉身沒多遠,忽又聽聞身後小白狐的喚聲來。
“等一下!”
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疑惑的看著它。
“你哪也別去,就在我身上撒吧!”見小男孩停下了,小白狐說道。
“什什麼?在你身上?不,不行。這怎麼能行呢?使不得,使不得!”
“那你還想救我嗎?”
“想,當然想啊!”小男孩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你就在我身上撒吧!”
小男孩艱難的挪著雙腳,向它慢慢走近。
嘩啦啦
方便完後,小男孩忐忑不安的看著小白狐,臉頰羞的通紅通紅。
這時,奇跡出現了!
隻見,網著小白狐身上的縛妖網開始劇烈的顫抖著,伸縮個不停。紅色的(飽食小白狐精血之故,原先是白色的。)網線上紅色的流光在運轉。未幾,那流動的紅光開始向著小白狐身上傳輸,且越來越快,到最後小白狐全身都變成紅色的了,似乎是置身於紅色的海洋之中。紅光越來越亮,也愈發的刺眼,小男孩被這紅光刺的睜不開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好遠。
遠遠的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地上的紅色海洋與天上的皎潔互映璀璨。忽然,山林四周皎潔的月華開始向這紅色海洋彙聚,且愈聚愈多。紅.白相互翻滾著,逐漸的融合著,到最後化作團淺紅色的。而那團淺紅不一會兒竟然在逐漸消失著,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淡,最後全部流進了小白狐的身子中。
隻見小白狐先前還骨瘦如柴的身子似乎像充了氣似的,本來暗淡無光的毛發又變得流光浮現,黯然無神的雙眼又恢複以往的活靈。那充氣的身子愈來愈大,已經化作本來顏色的絲網似乎承受不住小白狐的膨脹。
就在這時,一團煙霧自小白狐身上傳出,頃刻間,迷遮住了本體。從裏麵傳來“劈啪”數聲,煙息霧霽之後,隻見,原地俏生生的站著個妙齡女郎。婀娜多姿的身上套著衾
素雅的套裙,笑臉盈盈的向他信步走來。
待走近才看清,好漂亮啊!
精致的五官如詩畫中的仙女一般,細膩的肌膚似乎比雪還要勝出幾分,流瀑般的秀發自肩頭披落。
顧盼間,眼波流轉;舉止中,優雅無雙。
小男孩驚呆了,大腦短時間不受控製了,大大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陌生女郎。
“怎麼了你?”如夜鶯般的笑語自女郎輕啟的朱唇裏傳出。
“哦,啊!你,你是?”結巴的語無倫次了,髒兮兮的小手指著女郎說道。
“我是小白呀!”女郎嬌聲笑道。
“你不是隻狐狸嗎?你,你怎麼會?”小男孩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現狀。
“是不是我的樣子太難看了?那我還是再變回來吧!”
“呃,不是不是;別,別!”小男孩連連擺動他那雙小手。
“咯咯。”女郎又是一陣嬌笑聲。
原來,在小男孩轉身去方便之際,女郎忽然想起有關道門法器的一說。
“道門法器,神聖也,遠離邪穢近淨芳”
而人食之五穀,飲之水,所化之物皆為汙穢之物。還有就是用至邪之物亦能破除。於是,當下靈機一動,本來對此所報希望甚微。孰知竟能成功,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小男孩也說了他為何會自山頂墜落之故。
他是個孤兒,自小就靠著乞討為生,經常是露宿深山野嶺或是僻林荒廟,餓肚子是常有的事兒。而這次流落到此,亦是想在這深山中尋些野果吃,誰知野果沒尋著,卻碰到一隻狼,所幸的是隻幼狼
但是仍被它在胳膊上抓傷了好幾道傷痕,後失足墜落了下來,這也是他瘦小的胳膊上為何會有數道血痕之故。
聽完小男孩的敘述,女郎憐愛的摸著小男孩低著的雜草般的頭頂,溫柔的說道:“你好可憐呀!要不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小男孩聽完猛得抬起頭,興奮的說道:“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女郎笑臉盈盈的說完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呀?”
“你得先叫我聲姐姐,嘻嘻!”
“姐姐!”
“嗯,乖弟弟!”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人相互攙扶著向遠方走去,蒼穹之上是懸浮的明月為他倆探路,輕柔的微風為他倆送行,連半山腰上的婆娑樹影都為他倆擺手呢!
漸漸的漸行漸遠,慢慢的兩隻小黑點消失在這茫茫的山林之間。
而至於明日那惡道來了之後會如何,那就不關他倆的事了,他倆就著月光走出了深山,以後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