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透過我那破舊的衣服縫隙裏,狠狠地刺痛我的心,在這一刻裏,仿佛成了一個靜謐的密封空間裏麵,我看見她們生動的表演,卻忘了我也是其中。
她見我不語,心底的那把火似乎越燒越旺,連冷風也冷靜不了自己。伸手用力的扯下我那已經破爛的羽絨服,一團團的羽毛就這樣被風吹散,羽毛輕輕的掠過那道灰色的天際,直至上升。她看著我那已紅透的皮膚,笑的更肆意。
“夏然,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和劉駿搞在一起,我很愛他,愛他愛到連我自己是誰我都快不知道了,你告訴我,隻要你告訴我,我會罩你。”安拉假裝好聲好氣的說著,然後又突轉畫風,雙眼怒瞪,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夏然,你他媽別裝清高,如果你不老實說,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嘴唇破裂的感覺讓我覺得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安拉死死抓住我的手臂,突然很可憐安拉,為了愛情,她連自愛都學不會了。我沒有掙紮,任她抓住。
“我沒有和劉駿在一起,那時候隻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至於照片怎麼流露出來的,恐怕有幕後黑手。安拉,你先冷靜下來。”我想用平淡的語氣和安拉談話,看到她漸漸平息起,鬆開了雙手。
安拉慢慢變扭曲的臉,拿出背包裏的一個鐵棍,儼然一副輕裝上陣對敵的模樣,讓路人生怕。
“冷靜你妹夫,夏然,你以為你是什麼新鮮蘿卜皮,劉駿會為了你這個貨色而改變形象,他也是夠了,以為自己是什麼萬人迷,可惜啊,她喜歡安柔,那我便毀了安柔,隻是沒想到安柔這個表子竟然有那麼多忠心的‘仆人’,保護她,那些人是眼瞎了嗎?都是一群不要臉的勾引我的劉駿,最後劉駿竟然叫人…夏然,你就沒有安柔這麼幸運了,恐怕你是見不了明天的太陽了。”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置於死地嗎?沒想到你的狠比你的妹妹安柔更加果斷和決絕。”
“就是表麵上的意思,你不是還有一個父親賭鬼嗎?還有賣菜的媽媽,還真別說,你媽媽真可憐,可是,你媽媽也逃不過了。明知道自己身份地位什麼的都沒有,還要學別人硬撐裝清高。真是可笑。”說完,拿起一塊抹布認真的擦拭著鐵棍。“這個鐵棍我還用的挺少的,一般也就幾次,這次你該好好享受了。”
女混混們聽到後,便上前動手打。
有一種痛不是別人在打你的時候而產生的,而是從語言上產生的,這種感受恐怕猶如在被千千萬萬的人嘲笑時而留下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