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我背著書包,戴著耳機走在路上,突然瞥見安拉和一群混混在一起,似乎在聊什麼事情聊的很開心,而安拉也恰好看見了我。

我很想避開,但是安拉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讓我的步伐不得不停下。

我麵目無神抬頭望向她,看著她正吹著口香糖,雙手交叉抱胸前,一副冷漠的樣子打量著我。

不到幾秒,她便開口說道:“夏然?聽說你還挺出名,”

隨後又有幾名混混包圍在我的左右。

我不語,但是我卻能從她的眼睛裏看見怒火在燃燒。

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和髒兮兮的上衣,染著黑紫色頭發的混混便開口說著:“安姐,貌似有人不給你麵子喲,沒想到我們的安姐還會有這麼一出給我們小弟看,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了。”

說完,一群混混便大笑起來。

安拉冷漠的表情沒有因為幾個混混的話語而改變,“今天看在她是我的新同學份上,我們就不欺負新同學。”說完,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對那幾個混混說:“我們一起為新同學的到來狂歡吧!”

我鎮定的看著那隻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摘下耳機,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安拉,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忍住內心的憤怒,假裝從容甩開她的手。

幾個混混的表情像變戲法一樣似的,不再像剛才似的調侃,反而像有一層壓迫感緊緊的包裹著我。

“夏然是吧?你不知道得罪我們是什麼下場嗎?”一個混混開口說道。

“就是,你也不看看安姐是誰,是你能惹得嗎?”另一個混混拿著手中的書包甩到地上,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瞧你這個樣,估計害怕的想回家找媽媽了吧,哈哈”

……

“你們吵夠了沒有!?煩死了!走,我們去酒吧。”不知安拉是為何,便不耐煩的開口說著,拿起破舊錢包便要抬腳離開。

夏然摸了摸自己口袋,才察覺那裏空空如也,知道那是母親重新交到自己手裏的學費錢。

“把我的錢包留下!”我回過頭,怒吼向他們,緊握拳頭,蓄勢待發。

她們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我是那可笑般的存在。

我生氣了,毫無預兆般的掄起自己的拳頭向安拉離開那方向去。

一場打架的畫麵,吸引了無數人的圍觀。

我內心深刻的知道,他們僅僅是圍觀,嘴上說著又是一群混混打架,他們根本就不了解整件事情的起因,就這樣給人下定義。

我拿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可是我也掛了彩,但是那個混混也沒少吃我的拳頭,這一場架,輸的徹底。

安拉和我不約而同的第一次相聚在警察局裏,被受教育,想想也是可笑。

“你們說說看,這麼小年紀了,還打什麼架啊!這不是在為社會的治安上增加了危機嗎?還有,你們打架解決事情就是一件錯誤到離譜的事情,用腦子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打架呢!還要傷到自己的身體,這下真的是心裏明明疼的不行,身體的創傷又加劇了,是吧,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在努力學習,該做本該做的事情……”

警察的一番話語下來,讓我不禁昏昏欲睡,事實上聽多了也會厭的。

我閉上眼睛,單手托著下巴,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更是惹怒了警察。

“夏然同學,特別是你!警告你多少遍了,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麼事情。雖然說是對方的錯誤而導致的,但是你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打架多不好。”警察瞪著我的樣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母親著急的來到了警察局,看見了我傷痕累累的模樣,便要開口罵我。

我很想解釋,可是我卻開不了口,有多少次很想說個明明白白,但是卻又堵在了心裏。

“賠錢貨,你怎麼又和別人打架了,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打架都要用鐵打酒,家裏的鐵打酒都用了幾十瓶了,你不心疼錢,我還心疼呢!早知道就不生你下來了。”

母親破口大罵激動的時候,還會用手打我,或者借助其他方式教育我。

警察在一旁便開始為我解釋,母親聽完後便冷靜了許多。

而安拉,自始自終也在一旁看著我,眼裏閃過的那一抹狠毒卻被我捕捉到了,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竟然對我產生了惡意,我相信她一定恨我很久。

我腦袋嗡嗡的響著,該死,那幾個混混竟然著重下手。

我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

後來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

經過那一次事件之後,我便沒有再和安拉有過多的接觸,而母親每天早上都督促著我一天三餐必不可少,還說我貧血逞強打什麼架。

每每想到這裏,我的眼淚總是會悄無聲息的落下,直到模糊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