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待怎樣?”這中年人似乎脾氣還不錯,心中一邊提防對手,嘴裏還胡亂應承著景妍的話。
“女子纖弱,書生清傲,確是不宜於此拚得血流成河,”景妍繼續巧笑嫣然,“既然先生文士裝束,定然對漢家詩文極有見解,不如這樣,我們就比一下詩詞歌賦,先生意下如何?”
了不起!
那中年漢人聽完景妍如此建議,心中一動,由不得暗歎一聲。
自己大半夜還這一付書生打扮,明眼人至少能得出兩個結論,要不是臭講究,沽名釣譽裝腔作勢之徒,便是真心喜愛文人做派,對儒家漢學當有深厚研究之人。
而對方雖然輕紗遮麵,但顯然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姑娘家,這一上來就敢跟自己談詩作賦,整個兒一個以己之短博對手之長的架勢,先不論成敗,光這份膽識,就笑傲世間無數大老爺們了。
“姑娘謬讚,愧不敢當,卻不知姑娘如何比法?”
“每人做一首藏頭詩,點名自己身份的同時還要猜出對方身份、來曆,先生意下如何?”
中年文士聽到景妍如此一說,心中的驚訝更甚了。
這藏頭詩,卻是比一般的絕句律詩更難以掌握的雜體詩詞,吟作之人,不但要有深厚的詩詞功底,更要心思精巧,能將寓意契合其中,實乃詩詞歌賦中最為難以修習的一種。
眼下對方雖看似年少,卻張口就是用藏頭詩來做比拚的賭注,可見人家姑娘家對自身詩文修養極為自信,否則也不會拿這個來做博弈。
隻是中年文士心中驚訝歸驚訝,一股豪情卻不由從心裏蒸騰而出,難不成我數十年的以詩文入武道的修為,還真不及你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這位中年漢人的血性被景妍徹底給激起了,尼瑪這要是還退縮,唯唯諾諾,還叫那啥,中年爺們兒嗎!
“好,如此便依姑娘所言,隻是若是分出勝負,還望姑娘給我一個交代!”
“先生不必掛牽,若是小女子敗了,任憑先生處置,若是先生敗了卻又如何?”
“如我果真失手於姑娘,這一關,你,便算是過了,我不會再出手阻攔。而且,從此以往,若是姑娘落於在下手中,我當保姑娘三次性命無憂!”
景妍藏頭詩挑戰漢人文士,雙方彩頭可都不是一般的大,一個是任你宰割,一個是放手三次。
此時兩方對峙,一眾‘兢行’宅院護衛之類的烏合之眾們,早已把景妍姑娘和那中年文士圍了個裏外三層,隻是,卻沒人吆喝著上前找景妍拚命。
這情形就有點奇怪了,也許是那中年文士在‘兢行’宅院中有著不可小覷的地位,所以他開口同意鬥詩文,別人也就沒誰敢自作主張上來瞎攪局。
任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蒙麵少女闖關,搏命拚殺一通的最後,竟然奇葩滴變成了作詩歌!那啥,蛇人族的一眾漢子們也是醉了,這個,你們鬥得有來到趣兒的,可俺們聽不懂哈,到時候連勝敗也分不出來咋整…(這個,老糊也是醉了,且看糊哥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