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三十左右,身著普通農家婦人打扮,相貌普通,正是石海東的親生母親韓紫婕,看向石海東的時候,臉色柔和慈祥,聽到石海東說話,點了點頭,笑道:“海東方才做夢了麼?能不能給娘說說。”石海東此時哪還不知道自己方才是在做夢,天元世界強者為尊,隻要成為強者,自然有萬人敬仰,權勢地位金錢美色唾手可得,弱者輕則被瞧不起,重則性命也難以保全。
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是沒有人有時間同情弱者的。想到自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數十年從未間斷,但是直到現在卻都未能突破煉氣巔峰,進階鬥士,隻能在夢中過過癮,心中不由得有些難過,對韓紫婕道:“娘,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沒什麼的。”
韓紫婕見石海東不願多說,也就不在說些什麼,隻是說道:“快些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就做早課。”
石海東答應一聲,不多時便穿衣洗漱完畢,走到前廳,卻見父親石詠岩已經吃過,正要出去,看見石海東進來,喝道:“怎麼最近起來越來越遲,須知武學之道,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隻有堅持不懈,持之以恒,才能成為人上人?以後你若是在如此懈怠,小心我棍棒伺候。”
石海東聽了石詠岩訓斥的話,頓時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才坐到飯桌旁。
韓紫婕在旁邊道:“就你道理多,也不見得你自己有多大出息,到現在也就是個鬥靈巔峰。海東今年才多大,你就這麼訓斥。”
對石詠岩說完後對石海東道:“東兒快些吃飯,吃過好做功課,去年雖然未能突破煉氣巔峰進階鬥士,但隻要勤加修煉,持之以恒,今年一定能突破煉氣,進階鬥士的。”
那邊石詠岩聽到韓紫婕說的話,搖頭歎道:“自古慈母多敗兒,紫婕,不要把東兒慣壞了。”
石詠岩說完就走出了家門,留下韓紫婕與石海東在家用餐。韓紫婕身為女子,吃飯甚少,隻吃了一小碗就飽了,隻是看著石海東食欲甚好,心中高興,一邊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好好修煉鬥氣,將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之類的話。
石海東匆匆吃完,見韓紫婕依舊嘮叨不停,連忙說道:“母親,我這邊出去做早課了,你且慢用。”
石海東說完後,見韓紫婕點了點頭,頓時朝房門外跑去。韓紫婕見石海東跑了出去,一邊起身收拾碗筷,一邊還不忘對門外的石海東囑咐勤加修煉,萬事小心。
石海東出了房門,在院中木樁上打了一會拳,每一拳都用盡全力,過了一會之後就滿身是汗。在練完拳之後,石海東又盤膝坐下,修煉鬥氣,卻發現心浮氣躁,怎麼都無法靜心修煉,心中不由得疑惑道:“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既然心浮氣躁,無法專心修煉鬥氣,石海東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又站了起來,繼續在院中練習拳法:大力金剛拳。
這拳法也不是什麼好拳法,而是每個剛進學院的學員都會學到的基礎拳法,大力金剛拳。
石海東雖然心緒不佳,但打起拳來還是一板一眼,可圈可點,基本功之紮實,可見一斑。
也不知過了多久,石海東心浮氣躁,內心之中一股忽然湧起一陣狂躁之意,越來越盛,脹滿了胸膛,猛然間大吼一聲,一拳朝木樁打去,嘭的一聲過後,在木樁上打了一個拳印,將木樁打的飛了出去。
這時韓紫婕從房內走了出來,對石海東道:“東兒,今日武安學院開學,記得早些去,莫要遲到了,又被老師教訓。”石海東一聽,連忙對韓紫婕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嘴上答應的快,心中卻有些難過,心想:我說怎麼今天心神不寧,做什麼都不想做,原來是學院開學的日子。這次年假還沒突破煉氣巔峰,進階鬥士。這次回到學院,隻怕又要被其他學員嘲笑奚落了。
不過,就算在怎麼不想去,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
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家裏,不敢出去,所以石海東心裏縱然千般不願,也隻能離開家門,慢慢的朝武安學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