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了,第二次死之前終於讓我的手破處了。這是杜文此刻腦海裏的唯一想法。
可是,想象中的重擊並沒有降臨,杜文有些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
白裙少女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跑開。而且她此刻正伸著纖細的右臂,猶如白玉般的食指頂在了剛剛如同公牛似的大漢的腦門處,大漢腦門鮮血直流。
杜文知道,那大漢並沒有死。
這…這是什麼力量?
“靈…靈者。”站在後麵的那個大漢語言已經結巴,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裙少女,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卻分明的告訴他,這是真的。
“滾。”
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卻讓兩個大漢猶如過街鼠一般逃串著。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杜文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腦海裏不斷回想著剛剛手掌處傳來的感覺,心裏很是歡喜,但是卻並沒有變現在臉上。所以還是略顯尷尬的看著那白裙少女,微微躊躇了一會兒,才說道:“小姐,剛剛謝謝了。”
“小姐?嗬嗬…真有趣,你又不是我的家奴,幹嘛叫我小姐。”白裙少女仿佛忘記了剛剛被杜文褻瀆一般,隻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杜文:“……”
白裙少女看了一眼地上那寫著‘出售小詩’的招牌,然後看著杜文,說道:“你會寫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一首李延年的千古絕句自杜文口中喃喃道出,毫不掩飾的讚美著這位白裙少女的美貌。
“又是一個登徒子。”白裙少女輕啐一聲,說道:“不過詩句真的很美呢。”說著,白裙少女掏出一枚金幣遞給杜文。
杜文接過金幣,在粗布衣服上蹭了蹭才說道:“剛剛那首詩是送給美人的,免費。這一枚金幣算你借給我的吧。”
說著,杜文撿起地上的家當便往街道另一頭跑去,雖然看美女也是一種享受,但是總不能當飯吃吧,他知道街頭那裏有一家肉包子店,味道不錯。
看著杜文那削瘦的背影,白裙少女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的神色,仿佛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她叫住杜文,歎了一口氣後說道:“你跑的倒是很快,老實交代,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杜文哪裏會不知道白裙少女指的是什麼,但是他不敢承認啊。
“哼…不但是登徒子,還是個沒膽鬼。敢做不敢認。”白裙少女鄙視的看了一眼杜文,說道。
奶奶的,被女人鄙視了。杜文暗罵一聲,他見白裙少女的樣子並沒有真的生氣,所以壯著膽子說道:“當然不是故意的了,我是救你嘛。”
“到底是誰救誰啊,還不納命來。”白裙少女態度來了一個九十度大轉彎,衝著杜文毫無淑女形象的罵道。
“女俠饒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杜文隻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窩囊過。
“好了好了,不要這幅樣子。”白裙少女態度再次來了一個九十度大轉彎,仿佛剛剛她完全隻是在嚇杜文一般,她又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像任何人提起,不然我真的要你命。”
杜文見白裙少女終於恢複正常了,懸著的心兒才落下,一副我明白的樣子不斷點頭。
“這個女人摸不透。”小正太杜文終於說出了花場老手才說的一句話。
但是話一出口杜文就後悔了,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凶神惡煞的白裙少女,不斷的擺著手,證明自己什麼也沒說。
可是白裙少女顯然不吃這一套,說道:“罵我是吧。好…把這個給老娘吃下去。”說著,白裙少女手掌一番,一個藥丸便憑空出現在她的手掌上,藥丸剛一出現,一股濃烈的清香便在空氣中彌散開來,不斷挑逗著杜文的嗅覺神經。
“吃啊。”見杜文樣子猶豫不決,顫顫巍巍,白裙少女又吼道。
“惡婦啊。”這一次杜文聰明了,他隻在心裏想。不過在想的同時,也抓過藥丸,塞進了嘴裏。
“死就死吧,死了也比麵對這惡婦好。”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苦澀的味道不斷的在杜文口中彌漫,腦袋也陣陣發暈,可能是真的恐懼死亡吧,杜文伸出手指扣著喉道,想要把這苦東西嘔出來,卻隻吐出了幾口略帶黑色的唾沫。
白裙少女看著杜文,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喃喃道:“任我自私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