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拴羊身為神巫門大護法修煉長生之術,自然十分愛聽別人誇自己年輕。見簫武韶誇了自己心中高興,回過頭來對簫武韶說道:“既然雲掌門已經仙逝,不知簫賢侄能否告知老夫雲掌門葬在何處?讓老夫為雲掌門上幾柱香,也不枉老夫認識雲掌門這麼多年。”
簫武韶聽罷紀拴羊之言,心想師父臨終前再三告誡,不可將自己的墳墓所在告訴任何人,紀前輩雖然與師父交好,但自己也不可違背師父意願,想到這裏說道:“讓前輩失望了,晚輩恕難從命。”
紀拴羊聞言一怔,說道:“這是雲掌門的遺願麼?”
簫武韶點點頭,紀拴羊見此,臉色失望,道:“也罷,既然雲掌門不願讓人打攪,老夫也不難為簫賢侄了。”
“多謝前輩了。”簫武韶說完,接著又說道:“晚輩有一事相求,還望前輩答應。”
紀拴羊臉色一沉,道:“莫不是賢侄要為神鷹門阮雄等人求情,若是那樣的話,賢侄就不要說了。”
簫武韶聞言一愣,道:“晚輩不解,神鷹門和前輩同時神巫門的人,前輩如何不肯放過神鷹門?”
紀拴羊冷冷道:“老夫也不妨明說,若是他人進了避風穀,老夫心情好了還可以放他們一馬,但是海一嘯的神鷹門,老夫是斷然不會放人的。神鷹門眾人原是神巫門的人此事不假,但當年黑翼殿之戰,神鷹門海一嘯見死不救而坐壁上觀,但憑此事老夫就不能原諒他們,老夫早就告誡過神鷹門的人,千萬不要來避風穀,可如今他們非要來,那就怪不得老夫了。還有這避風穀一草一木都是老夫親手栽下的,豈容外人來此?讓醃臢不堪玷汙了這避風仙境。神鷹門明知道避風穀是不能來之地,還要進來,那就是自己找死。”
簫武韶見紀拴羊豪無商量的餘地,心中暗叫不好,想著神鷹門進避風穀也是無奈之舉,白丟了性命豈不可惜?想到這裏說道:“前輩,神鷹門的人隻是為了躲避那條大蟒才商量著到避風穀一避的,並無冒犯避風穀之意……。”簫武韶說著忽然想起那條大蟒就在這避風穀中,就是紀拴羊養的,心中頓時十分的氣憤,臉色也不甚好了,說道:“神鷹門眾人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前輩的那條大蟒造成的,前輩還是好好的管好那大蟒,免的又出去害人。”
紀拴羊哈哈一笑說道:“老夫的小蟲兒從不輕易傷人,隻是有人要闖入避風穀才會奮起攻之,還有老夫的小蟲兒隻愛太古凶鱷,愛吃那岸上紅花,卻從來不曾吃活人。”
簫武韶見紀拴羊稱那巨蟒為小蟲子,冷笑道:“前輩那什麼小蟲殺死了神鷹門幾十人,是晚輩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忽又想到紀芸當時也在場,說道:“你孫女當時也在場,還差點被神鷹門活祭,成為你那大蟒口中美食,前輩不信可問你孫女。”
紀拴羊看著紀芸,紀芸卻躲躲閃閃想要退到屋中,卻被紀拴羊一把拉住,說道“趁爺爺不在,你又做出些什麼荒唐事來?”回頭對簫武韶說道:“那大蟒最聽她的話了,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她?”
簫武韶疑惑道:“這是我親眼所見。”忽想起巨蟒攻擊神鷹門的情景來,猛然醒悟,記得當時那巨蟒隻攻擊神鷹門之人,那紀芸姑娘站的位置離巨蟒最近,巨蟒卻沒有攻擊紀芸,現在想想那巨蟒早就認出了它的主子紀芸。剛才紀芸口哨一響,那巨蟒便鑽出水麵,足見紀拴羊說的沒假,可紀芸為什麼還喊著讓我救她?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演的戲。想那大蟒須臾間毀了神鷹門幾十條人命,簫武韶心中升起一團怒氣,心道:這紀芸好生歹毒,既然能阻止那巨蟒,為何還要眼看著它殺死幾十條人命,說道:“前輩的孫女小小年紀,沒想到心卻如此狠毒。”
紀芸見簫武韶忽說自己狠毒,不覺一怔,說道:“你說我什麼,我狠毒是麼?我倒要聽聽本姑娘是如何狠毒的。”
簫武韶冷冷說道:“剛才你一聲口哨,這巨蟒便從水中出來,既然你能調動這巨蟒,為何還要眼睜睜看著它在神鷹門毀了幾十條人命,這豈不是狠毒還是什麼?”
紀芸亦冷冷說道:“那些神鷹門賊人死有餘辜,本姑娘這樣做完全沒錯。”
簫武韶亦冷哼一聲道:“刹那間殺死了幾十條人命,有些都還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你竟然說你沒有錯,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來簫公子認定是我的錯了?”
“事實便是如此。”
紀拴羊看兩個年輕人爭論不休,說道:“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紀芸孫女你倒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紀芸一跺腳,俊美的臉上顯出一絲不悅,說道:“好了,到現在我也不瞞你們了,那大蟒是我召去的。”
簫武韶冷冷說道:“果然如此。”
紀芸瞪了簫武韶一眼,繼續說道:“這一切怪隻能怪神鷹門,怪他們那個掌門,叫做什麼孟一筍的,編造了神龍洞來糊弄神鷹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