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問責百多年來貴居魔教九門使,何時被一名後生晚輩揭到過短處?他眼中爆射出冰寒精光,狠狠盯在雲毅臉上道:“你找死!”
雲毅的眼神與君問責的目光甫一接觸,就頓感胸口仿佛被人砸下重重的一錘,氣血翻騰不出的難受,更覺得原本清明的靈台瞬間凍徹心扉,連身軀也禁不住瑟瑟發抖。
他已非初出茅廬之輩,立刻明白對方借著投射來的目光用上了魔教邪術,他暗罵一聲,剛欲運氣抵禦,忽覺肩頭一熱,一隻玉手拂在他的肩膀上,一道渾厚無比的玄門真氣自肩背處汩汩傳來,胸口的異狀霎時消失。
雲毅心知是易清爻在為自己渡氣禦敵,靜下心來調息真氣,就聽崇雨真人在旁低喝道:“虧你也算是陸叫得上名號的耆宿宗師,怎麼連個孩子也下如此毒手?”
君問責哈哈一笑,笑聲低沉如悶雷,隆隆震耳,尖銳高亢隱有金石之音直穿雲霄。
“臭道姑,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居然還有餘暇顧念旁人,如此古道熱腸連老夫也自歎不如。可惜,今日之事絕非動動嘴巴、或是唱唱高調就可以解決的。到底咱們還是各憑修為本事話!”
遠處徐庶直劍鏑鳴顫響,打岔道:“這話得不錯!嘿嘿,十數年沒見你這老怪物,徐某正想試試你的貝滄瀾現今有了幾分火候?”
寒山老怪君問責所在的魔教西宗與西域鬼都數百年來幹戈不休,他與元雙劍的母親孟婆、也就是生死湖的鬼母封丹月素有仇怨,恨屋及烏之下,他對徐庶亦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當下正準備應聲掠戰之時,裘宬倏然閃到他身前,雙眸凶光乍然,神色默然冰冷。
裘宬佇立在旁,暗自思付道:“單是一個易清爻就已經頗為棘手,如今又來個儒門的直劍!如若老夫所料不差,這附近必有四大世家的高手強援隱伏在側,若是冒然與之對戰,今日之事看來萬難善了!”
他生性桀驁陰狠,心中飛快的盤算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
雖自己與君問責的修為於在座高手中堪稱技壓群倫,外加一眾魔教西宗的門人部屬,看起來是聲勢浩大,占盡上風。
可雲毅那邊也有崇雨真人、易清爻、徐庶等三大頂尖高手坐鎮,兩方若是血戰起來,怕是誰也討不得好。更何況這阿旁宮畢竟是中原儒道兩大勢力橫行無忌的地方,一會兒若是再引來什麼難纏的人物,恐怕戰局將急轉直下。
裘宬淡淡瞥了眼徐庶,淡淡冷笑道:“都好言難勸想死的鬼,原本你子自尋死路,老夫也應當賣個麵子先送你一程。可惜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等與道門諸位高手已有賭約在前,不可怠慢。”
“你若真想試試君師兄的貝滄瀾神功,盡可在一旁觀戰等候,老夫也不介意!”
他篤定儒與道素來涇渭分明,直劍徐庶再是狂妄不羈,也不會插手道門的閑事。
果不其然,徐庶斜眼看向易清爻,話也不的將手裏的直劍收入劍鞘,雙中環抱於胸前,竟大有袖手旁觀,枕戈待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