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毅恍然大悟,卻不由擔心道:“難怪我剛到此處就頭暈目眩,原來是此地設有幻陣的緣故!不過黑山老人的幻術移形之法獨步陸,他能自己走出來嗎?”
呂布憂色閃爍,方畫戟猛然一握,急道:“我去救他。”正欲上前,可冷不定被貂閉月的玉手強拽回來,他雖對貂閉月暗生情愫,可親弟弟在眼前有性命之威,哪能有片刻耽擱,不由怒道:“你攔我幹什麼!”
貂閉月搖搖頭道:“你心境不夠,進了幻陣也救不了你弟弟,反倒會成為他的拖累。而且你剛才也了,他作畫之時塵醉於筆墨橫姿,可見他乃是心無癡妄之人,這幻陣未必能影響得了他。”
似是證明她所言非虛,忽然間霧氣中的紅色身影,宛若紅杏出牆,姿傲難擋,黑色的筆墨畫出漫的梅花,清香四溢。
梅花如烙,紅屑雲霞,竟圍繞參光嵐緩緩掠近,如畫龍點睛筆墨雷霆,一副雲海梅圖緩緩映照霽,景色流芳之美連呂布都怔了怔。
雲毅抬眼望,梅花如寰宇星空,黑墨映雪,點綴在茫茫雲海栩栩如生,竟比東海通峰的櫻花瀑雨還有美上幾分。
這漫的黑墨梅花持續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才逐漸消失在霧海雲坪,而參光嵐的雲柱亦緩緩不見,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時一道紅色身影自峽穀深處慢慢走出,雲毅矚目望去,這少年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麵容白俊清秀,雙眸純淨的仿若不經世事。一襲紅袍雖沒有英姿颯爽的卓絕傲然,可卻反倒平添幾分稚嫩與淳樸。
饒是雲毅性格古怪,見到這人影也不得不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感覺,一個詞自腦海中倏然湧現,“赤子之心,純然無邪”。
呂布見這人影出來,怒不可遏的衝上前去,喝道:“你還知道出來?”著,掌風揮舞出一個大巴,在半空中停頓許久,卻始終沒能落下,他喟然一歎,將手掌收回。
唉聲歎氣道:“你這性子,怕是哪我死了,你都找不到仇人給我報仇雪恨。”
那紅色身影手持銀白墨筆,本來笑容滿麵心情極好,可見到自家兄長生氣,以為又是自己作畫耽誤了時辰,唯唯諾諾道:“我這次應該也沒畫多久啊!”
呂布想起自己頻發嘯音求救,對方卻聽都沒聽到的自顧自畫!可旋即又想起他素來習性如此,也發不起火來。
他不由氣餒道:“算了!我剛才遇到魔教的寒山老怪君問責,苦戰之下無法脫身,不曾想你也被困在幻陣之中無法來援,也怪不得你。”
呂布這話得半真半假。他生氣的另外一層原因,就是他抱打不平卻被寒山老怪反壓,苦戰中多次賴於貂閉月援手才化險為夷,一場大好的英雄救美就這麼本末調至,焉有不怒之理?
若是這位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的弟弟也能出手掠陣,哪還會懼怕寒山老怪?至少也不會如此不濟,讓自己被他眼中的“婦孺”所救。
呂凱聞言著急道:“大哥你有受傷嗎?那老怪物人呢?”
呂布心中暗道若指望這位寶貝弟弟,自己怕是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不由歎氣道:“走了!”
呂凱聞言哦了一聲,卻撓撓頭道:“沒事就好。可我作畫時沒見到什麼幻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