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1 / 1)

帳子自北朝南,帳外篝火遍布著,士兵們緊貼在一起,靠在篝火的旁邊。帳內沒有油燈、燈籠,隻有一個個簡陋的火把插在帳內的四周,為帳內提供微弱的光芒。

帳篷座位上,軒轅無名坐在正上座,陳龍居左,白亦凡居右,各將領坐下座。這些個將領看到白亦凡坐在陳龍右麵就有些不開心。朝堂之上,以右為尊,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白臉,居然敢坐在將軍的右麵,這成何體統?

“副將夏侯霸,敬這位先生一杯!”終於,有人坐不住了。此人正是陳龍的副將夏侯霸,而他敬酒的方向,正是坐在軒轅無名右邊的白亦凡。“哦?夏侯副將以前見過白某嗎?”白亦凡看他站起來,就知道這貨要找事,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端起酒杯,“不曾見過,但先生能居我們陳將軍之右,想必官職一定是不低的吧!”夏侯霸說的,也就是各個將領心中想說的。

這些將領對文臣都沒有什麼好感,他們在外出生入死,那些文臣卻在朝廷舞文弄墨、爭權奪利,他們深以為不齒。一個個瞪視著白亦凡,一時間“劍拔弩張”。

而當夏侯霸說出這句話時,卻下意識地看向陳龍,陳龍並未阻止他,而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共事二十多年,隻是這一個眼神,夏侯霸就明白了陳龍的意思:試探一下這個年輕人,但不要太過。會意後再次看向白亦凡,眼神中帶有一種審視。“在下不過是一介布衣書生,四皇子殿下不以在下地位低下,見識短淺,讓在下在其手下做事,不曾有官職。”白亦凡低眉淺笑,連用了三個“在下”,舉止謙卑有禮,給足了對方麵子。

他知道給了夏侯霸麵子,也就是給了陳龍麵子,明知內情,卻並不點明。

“沒有官職!沒有官職就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坐在將軍右麵,哼!你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得到回複,夏侯霸立刻發作,將舉起的杯子,嘭一聲砸在麵前的桌子上,指著白亦凡破口大罵。軒轅無名如何不知道這其中隱藏的意思,正要說話,卻看的白亦凡正看著自己,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他便冷靜下來,自顧自地喝起杯中酒。

隻見白亦凡背負左手,右手執杯將酒一口飲盡。嘭一聲將杯子扔在桌子上,挺直身體,因為他所處的位置本就比夏侯霸的高,俯視就更加顯得蔑視,夏侯霸此刻再看他時,竟有一種麵對王者而不得不臣服的感覺,“哼!”霎時間,一聲不可一世的悶哼,從白亦凡的口中傳出,簡單的一個字卻在在場所有人耳邊炸響。

“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聲音瀟灑不羈,笑傲眾生。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才能讓人看得起你,姬荃的話已刻入白亦凡的骨頭裏。

這時,啪、啪、啪!三聲掌聲連在一起,“好一個‘白衣卿相’!”卻是陳龍在激動地鼓掌。掌聲如雷震,傳遍全場,眾將領看陳龍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氣憤,便隨之鼓起掌來。而夏侯霸卻還呆在原地,似乎還沉溺在白亦凡剛才那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中。

“夏侯副將也是為了我才如此,一時冒犯了先生,請先生恕罪!”陳龍剛才看到軒轅無名與白亦凡間的交流時,便看出兩人的關係絕不僅僅是君臣那麼簡單,而是帶有一種類似兄弟間的親切、信任的感覺。其次,白亦凡分明是一個不甘於人下,放縱不羈的人,這從剛才那一瞬間的王者之氣便可以看出來。

一山難容二虎,可就是這樣霸道之人,卻甘心居於四皇子殿下之下。由此可見他的忠心,於是,立刻道歉,建立關係。

“抱歉,夏侯霸一時衝動,冒犯了先生,請先生恕罪。”夏侯霸也明白了什麼,順著陳龍的話,就往下說,“夏侯副將不必多禮,在下知道夏侯副將是真性情,想說什麼,就當著麵說,不藏著掖著。這可比朝堂上,那些隻會爭權奪利的小人要強多了!”白亦凡也不生氣,對方既然已經退讓,自己也不能太小氣。

而且,他看到這些為國甘願忍住寂寞,守住邊疆的將士時,是由衷的敬佩。“我們國家就是因為有眾兄弟,才會如此安定。來!讓白某敬各位兄弟一杯!”白亦凡的這番話可是說到將士的心坎裏去了,稱謂也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兄弟”,而且將“在下”換成了“白某”,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先生客氣了!”

“哈哈哈哈,就喜歡先生這種豪爽的人!”

“來!幹!”

“幹!”

“……”

你來我往就熟悉了許多。

陳龍飲盡杯中酒,看白亦凡的眼神不一樣了,由審視到放心。有此謀士,四皇子殿下的安危可就算是放心了,而軒轅無名則是欣慰地看著白亦凡,喜悅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