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可跺腳許下“豪言壯誌”的同時,薑準帶著果果看望了十分安詳仿佛在沉睡的郭沐琴。據珍醫生說,郭沐琴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心中有結沒有解開,所以才會無法蘇醒。
在薑準的連哄帶安慰下,果果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或許是在夢中見到了母親吧,小丫頭流露出笑容。
不知道郭沐琴心結的薑準難免心情有些沉重,他抱著果果送到房間的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就離開。
明明才離開這個家沒有多長時間,卻有一種過了很久很久的感覺。薑準憑著記憶在這宮殿中穿梭,沿途遇見一些女仆,她們都會恭敬地對薑準行禮問好,薑準也都會笑著回應。
無意間薑準穿過幽靜的走廊,空曠的庭院依稀可見一道身影。薑準走到他身邊,把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披在他身上,“爸,你也太小看十二月的晚上了吧。”
冬夜的細雪悠悠落在這對父子身上,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漆黑的夜空。
正當薑準想要開口的時候,薑懷一臉壞笑,“臭小子一下子帶了三個女娃子回家,不錯啊!有你老子我當年風範。”
為“老”不尊的薑懷摟住薑準,“說吧小子,喜歡哪一個?”薑準滿頭黑線,沒有推開薑懷就這麼被他摟著,無奈說:“她們隻是朋友。”
“行吧,你說朋友就朋友!反正孫女也有了,就不催促你結婚生子了。”薑懷顯然是很喜歡乖巧可愛的果果,那神情就像是在討論最鍾意的得意後輩。
薑準聽到這話,想起了半年前自己剛放棄時,父親就是每天都催促自己找個女朋友,每次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都會慫恿薑準上去搭訕。
念及此,薑準眼神溫和。
薑懷微微抬起頭看著被雲遮去一半的月亮,難得一本正經地說:“兒子啊,以前你練琴的時候你媽媽跟你說過如果你遇到了過不去的坎或者是輸給了別人,心裏委屈,那就回到家裏去她懷裏痛哭,她永遠都在。
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我是你老子,理所當然為你遮風擋雨!如果你真的覺得難受不用逃避,回來就好,我一直都在!”
本來薑準應該嘻嘻哈哈地說些爛話,比如說,“原來老爸你也能說出這麼感人的話。”或者“你兒子我人見人愛,怎麼會難受呢?”
但他隻是低著頭,低聲說:“爸,我回來了。”
薑懷笑意溫醇,“歡迎回來。”
…………
日上三竿。昨天真情流露的薑準回去後久久才入夢。第二天還是果果敲響了他的房門,奶聲奶氣道:“爸爸!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啦!”
半睡半醒的薑準一看手機,已經九點了!瞬間睡意全無,迅速換好衣服然後一絲不苟地洗漱完才開門。雙手叉腰小臉鼓起的果果被薑準抱起,頓時不滿道:“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走的。”
薑準掐了一下果果水嫩嫩的臉頰,“嗯,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
“唔…”果果撅起小嘴以示不滿。當然薑準不為所動,就這麼抱著她來到飯廳。興許他打心裏也把這個可愛的女孩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或者說是小妹妹。
雖然早就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但是少爺薑準還沒有進食,女仆們自然會準備豐盛的早餐隨時等待薑準的出現。
薑準吃著味道熟悉的吐司,看著今天早晨的報紙。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消息,倒是在其中一版看到了“在機場發現一個人疑是鋼琴大師準·潘德列格…”這樣的東西。薑準苦笑著翻過,自己又不是什麼明星,難道以後出門都得口罩墨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