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與寧可對視了好久,感覺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歪了一下頭,說:“既然如此,那便展示出來吧?把你的毅力,對音樂的熱情,即便條件不達標也要參加的執著,都展現出來。”
“正合我意!”寧可挺起不大的胸,即便麵對大一屆的學姐也不甘示弱。
寧可三人來到幕後的台上,各自的樂器都試好音,插好音箱。帷幕拉開,三人相視一眼,在莊妝鼓棒的敲擊聲中響起了三人的第一次合奏。
曲子是薑準最喜歡的2/4拍的清脆樂曲,寧可一邊彈著吉他,甩動右邊的馬尾湊到麥克風前,用她空靈如山間清泉流淌的嗓音唱出歌詞。
“何時開始下雨,竟然不曾停息;
找個小屋躲起,隔著窗戶,呆呆地望著天際。
在春日裏相遇,從此相信奇跡。
…………”
…………
會場很安靜,安靜到連台上三女急促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寧可心想壞菜了,根本沒人說話,不會是合奏的太亂七八糟了吧?
“咕!”寧可艱難地咽口水,她已經使勁渾身解數了,要是這還不入學生會長法眼的話,那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三女麵麵相覷,已經束手無策了。隻要星歌祭的運營商學生會不同意,‘音樂社(暫)’根本無法參加星歌祭。
在眾女擔驚受怕的情況下,學生會長終於說話了:“我為我之前的話抱歉。你們每一個人都擁有參加星歌祭的資格。”
“太好了!”還站在或坐在原位的三女交換著眼神示意自己的興奮。但是學生會長的夏一句話就如嚴冬中被潑了一盆冷水。
“單就個人而言真的非常棒!這真是一首特別好的曲子,我個人認為比起名家大師寫的曲子都絲毫不遜色!”學生會長言語中滿是讚美驚歎,接著語氣一轉,“但是你們的合奏真的太差勁了!完全對不上節奏,各自演奏各自的,明明天籟般的音樂由你們一起演奏出來…大概比噪音好一些吧。”
“撲哧~”幾乎要把頭埋進起伏不大的胸部的寧可突然聽見有人忍俊不禁的笑聲。
“抱歉抱歉。”禮堂門外薑準忍著笑走進來,看到寧可瞪著眼睛嘟著嘴的模樣,又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下寧可更加委屈了,她以為薑準是在嘲笑她!她就鼓著臉瞪著眼,可是淚腺根本不受控製,兩行清淚劃過她清秀可愛的麵龐。
“薑準!你怎麼這樣!”或許是關心朋友的心情使然,柳惠憤怒的聲音響徹禮堂。
啊…薑準為難地撓撓頭,“我真的不是在嘲笑你們,你們比起以前可厲害多了。我隻是覺得這位同學的比喻很有趣而已。”
寧可抬起如藕般白嫩的手臂擦去淚水,心想:對啊!以前比現在差多了薑準都沒有嘲笑我們,現在應該是不會的。
薑準雖然有心想和寧可道歉,把人家弄哭了也怪不對的,但是昨天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浮現,煞是不好意思的。他麵對“威風凜凜”的學生會長,友好地笑:“那麼這位會長同學,請問寧可她們要怎麼樣才能參加星歌祭呢?”
“我不叫會長同學,我叫賀顏。同學…我們是在哪見過嗎?”賀顏反問,她從見到薑準開始就覺得眼熟,卻一直想不起來。
“我…嗯…我有個名字叫準·安瑟·哈萊路特·潘德列格,或許你聽過吧。”薑準想了一下報出原名,盡量保持輕鬆的語氣了,饒是如此還是把賀顏嚇壞了。
賀顏雖然不是學鋼琴的,但是古典音樂界鼎鼎有名的年輕大師準·潘德列格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您…您怎麼會在這裏?”賀顏小的時候曾看過薑準的演唱會,所以才會覺得薑準眼熟,現在不自覺地換上敬稱。
“我現在是這裏的學生了,叫我薑準就可以了。”薑準一直不怎麼習慣別人很恭敬地叫他對待他。
賀顏不愧是學生會長,不會像莊妝或者有琴緋剛開始那樣緊張拘謹,點頭說:“那我叫你薑準同學吧,你剛才問怎麼才能參加星歌祭?當然是要具備相當的實力,以及湊夠四個人了。”
雖然事情有點超出薑準的意願,但是也無所謂了。
“下一周是放假吧?為了布置會場之類的。那我保證星歌祭的時候讓她們的合奏能達到你的要求。
至於人數問題,到時還不夠四個人的話,就由我加入,擔任鍵盤手。這樣可以嗎?賀顏同學。”
他想嚐試著去麵對不斷逃避的過去,他想再次領略那道風景,他想,去看看愛麗都沒有邂逅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