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轉的錯,還是盤的錯?這,又有誰能夠說的清,道的明。
誰明道蒼涼?誰明道蒼涼。仰天悲泣,無語嘯,可愧天地?這世間,隻怕除了壤駟弈知道孤影愛的無奈,再也無人能觸及心底之哀。
丁古在壤駟弈的營帳外麵站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依然是東方發白便開始趕路,日中時分,終於來到了雷鳥王城。
雷鳥王城的樣子,遠不是丁古所想象的那樣繁花似錦、石玉鋪道。
石則石矣,因為雷鳥王城,就是一座巨大的石城。
所有的建築物都是以一塊一塊的方塊石頭堆砌,小建築小石塊,大建築大石塊,高大巍峨的雷王宮殿,則大部分是以巨大的石塊砌成,石塊與石塊之間絕無間隙,縫合之巧,乾世少見,而其偉則更是獨此處。
丁古沒有去過中原京都,但是離京都不遠的盛陽城可謂是中原鼎日帝國有數的幾座繁華大城之一,其繁華是比這雷鳥王城為甚,但要說到建築之雄,實有天壤之別。
感覺到置身在這樣的雄傳石城裏,人的胸懷一下之間變得無限寬廣,人的心誌亦會變得無比堅毅。
“雷王,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看到王城的建築布局,丁古忽然之間對那個素未謀麵的雷王更加感興趣起來。
聖皇殿再次顯現出來,一個高大如山的身影屹立在聖皇殿中一建築的平台之上,宛若巨人一般,正是顏狂濤。
他手中持著一支似杖似杵的兩尺餘棍子,棍子呈墨金色,在破洞陽光之下,顯得極是詭異幽深,而這,卻正是聖族的無上法器,禦龍杖。
顏狂濤一聲朗笑,看著空中的飛雲生道:“飛宗主,仙宗在九宮術數上的成就,或許要較我聖族為深,然對這借助天地神力的太極天罡陣,你又能耐我何?”
原來仙、武兩宗分別在“太極”及“天罡”兩陣眼,以本宗的奇術,合百人修煉的真氣,意欲破了聖族的這個太極天罡奇陣,然一番努力之下,也隻不過是將太極天罡奇陣打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仙、武兩宗憑借的隻不過是人力,而太極天罡陣,借助的卻是天地間的能量。人力有窮時,天地至無極!
況且仙、武兩宗弟子處在太極天罡陣之中,受陣式之限,便是修煉先天功法的飛雲生和華守正兩人都不能借助到天地間的能量,倘若再對抗下去,誰勝誰負,卻還在未知之數。
“太極天罡陣,本來上古四大奇陣之一,想不到當年卻落在妖族的手中,實是蒼天之禍。”飛雲生手一招,雲清寶劍“嗖”地飛回他的手中,身形一掠,在顏狂濤對麵一棟建築的頂端站定。
一條人影破空而來,人未到,聲音已然傳來:“顏兄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和這小小的太極天罡陣,能抵擋得了我仙、武兩宗前進的步伐麼?”
紫金閃耀,寒麵如霜。正是乾武宗宗主華守正。
顏狂濤大笑道:“難道華兄還想試試?”
說罷,禦龍杖祭起,一道墨金色的耀眼光芒閃現,陡然間暴漲丈餘,光芒之中,宛若有一條金龍意欲破杖而出,受此影響,周圍的空間在這一瞬之間似要凝固起來。
禦龍杖出,天罡無匹;太極困蛟,孰可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