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古則是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紫竹蘭,心緒百轉千回,不能自已。
夜,漸深。
露,已重。
愁緒紛擾,情思卻更濃。
夜意沉沉,八麵百誅,願為伊作盾,破兩肩,劍眉未皺終無悔,孰知為何?
沙暴肆肆,一生九死,甘負君跚壁,落身竭,秀眸已濕誓及生,又是為誰?
道那固噩茫茫,日酷夜寒,數度生死心無藏,護伊意,渡君膛,不離不棄,此情此意去何方?
一字記之曰:茫!
“夜深了,莎莎,睡吧。”丁古在地上鋪了地鋪,拿了一床被子,衣服也不脫,便鑽進了被子裏。
“嗯。”壤駟弈輕應了一聲,也爬上榻去,丁古手一揮,燭火已熄,房中傳來了悉悉刷刷之聲,他隻當作聽不見,收攝心神,片刻之後便入物我兩忘之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壤駟弈雖放心、相信於他,他可不大相信自己,唯有如此,才是最保險的。
房中靜寂,隻有兩人均勻的呼吸之聲,以及滿屋彌散著的,盡是壤駟弈身上那一縷淡淡的體香。
夜深風冷,窗外寒風吹拂枯黃樹葉的沙沙聲,卻不知挑動著誰的心?
“古古丁。”也不知過了多久,寒意更濃,壤駟弈突然輕聲喚道。
“莎莎,什麼事?冷嗎?”丁古雖入兩忘之境,其實卻隨時都能夠醒過來。
“嗯。”壤駟弈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丁古從地上爬起,拿了他蓋的那床被子走到榻邊,給好一起蓋上,柔聲道:“這裏早晚的氣候的確變化很大,日熱夜寒,你身體單薄,確是難以承受。這樣好多了吧?”
黑暗中,壤駟弈輕聲道:“你把你的被子給我了,你不冷麼?”
丁古微笑道:“沒事,我坐地上用功就行了,你又不是沒有享受過我的身上所散發的暖流,你睡吧。”
說罷轉身欲去。
悉刷一響,兩隻柔軟的手臂他後麵抱了過來,她輕輕把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呢喃著道:“古古丁……”
她沒有說下去,萬般情意,卻已蘊藏其中。
那一刻,丁古感到有些口幹舌燥,心裏甚是燥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莎莎,別這樣,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你名節已然大大有損,我不想再壞你名節。”
“古古丁……”
她仍是呢喃著這他的風猿名字,兩臂摟得更緊,整個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背上。
“莎莎,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怕我會傷害你……”丁古血氣方剛,感覺到她綿軟的身子傳來的熱量,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那一縷淡淡而奇特的少女體香,亦是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雖然盡量控製著呼吸,但是他的心跳卻出賣了他。
壤駟弈突然長身而起,扳過他的頭,滾燙的軟唇已然印上了他的厚唇。
意已亂,情已迷,隻想身心付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