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勢均力敵,晉升第一關成功,待淳於將軍最後決定是否可以晉升。”閻絡走了出來,朗聲道。
子車轆和公西道對望了一眼,竟爾有種惺惺相惜之意,彼此一拱手,退了下去。
那些二等老武士都有一種汗顏之感,他們十二人挑戰,雖然晉升了三人,但這三人卻也沒有一人能晉升得如此震撼人心、升得如此漂亮。
葉欣看到丁古並沒有搶著上前之意,他實在看不懂這個聾啞人內心的想法,但是他卻是非上不可的。
站了起來,祭出手中的判官筆,緩緩向演武場中走去。
看到新進的二等武士陣營中又走出一人,眾武士又是一陣嘩然,尤其是二等武士方陣,人人均想,若是此人再過,他們這幫二等武士的老臉不知道要往哪擱了。
但是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葉欣的表現,沒有子車轆那般淩厲,一道怪異的筆法與挑戰對手連戰一百餘招,絲毫不見落了下風,似乎還留有餘勁,隻怕再戰下去能戰勝對手也說不定。
閻絡和巴格拉圖臉自是寫滿了歡喜,這一回新二等武士晉升一等武士的挑戰之戰,竟然取得如此佳績,想必不但上頭滿意,他們功勞也是斷不可沒的。
丁古方才一直很認真看著葉欣的筆法,他記憶力極好那自是不用說了的,更兼比任何人都熟曉“武典”中的那一套“沸騰山河圖”筆法,葉欣雖然經過了極大的修改,卻還是沒有能夠完全隱匿,那套筆法哪裏能逃得過他的眼去?
“這葉欣刻意隱藏自己的強武道修為,自是不想讓人看出其真正的身份來。然則他混進孤狼城來,究竟想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若他是帝國朝廷派來做內應的,我是要幫他還是不幫?倘若幫他,隻怕會誤了我的輕靈的計劃,倘若不幫,以淳於將軍和壤駟弈這奇異女子之能,隻怕這小子過不了他們之眼。”丁古尋思著。
他方才看著葉欣比鬥之時,看到壤駟弈(他自己認定不會錯)幽靈般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葉欣,雖然看不到她眸神的變化,但他認為,自己能看得出來的東西,這精明女子不一定看不出來。
正尋思間,葉欣已然走了回來,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沒有因為勝利而喜悅,這與七年多前的他沒有甚麼分別。
巴格拉圖因知丁古是一個聾啞人,因此並沒有在遠處叫他,而是直接走了過來,眼睛望向他,見他並沒有起身之意,但見他望過來,這才道:“古古丁,我希望你也能上去,你是閻總隊和我都看中的人,淳於將軍也想看看你的表現。”
低調中的暴發,這本是丁古的一個策略,聽到巴格拉圖說話,他才站了起來,故作愕然的指著自己,然後比了比,意思是自己也能上去麼?
他的手語之嫻熟和準確,隻怕當世無有出其右者,這一番做作,幾乎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聾啞人身份。
見巴格拉圖確認之後,他抓了抓頭,似乎是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巴格拉圖和在遠處的閻絡都大是歡喜,可以說,丁古是他們最看好的一匹黑馬,也是這一次晉升挑戰賽最冷門卻又是最令他們期待的一戰。
看到又有一個人走上演武場,除了新進二等武士這塊其餘營就象是炸開了鍋一樣的沸騰起來。
新進二等武士兩戰兩晉,若是再晉一個,簡直是太讓人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