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之際,目光不經意的往黑水湖深處望去,耳中適時又傳來了那一聲淒厲的叫聲,他尋思:“黑水湖深處既然是斷水澗的禁地,想必不象房太離說的那般簡單,剛才這兩聲慘叫聲,不象是獸聲,倒象是人類發出的慘叫聲。難道裏麵竟是聖族囚禁人的地方?”
晚上顏輕靈著人來請了他過去,說是她父親要請他赴宴,丁古到達之時,才發現,所謂的赴宴,隻是請了他一人,整個宴桌,就是顏狂濤、顏輕靈和他三個人坐。
顏狂濤看到他進來,十分高興的站起來迎接,朗聲笑道:“丁公子,這幾日因族中有大事相商,我和靈兒都沒有時間親自接待你,怠慢之處,還請你不要見怪。”
丁古客氣了一兩番,卻猜不透顏狂濤單獨請他赴宴的用意。
“小古,過來坐吧,就當是小家宴,不要拘束。”顏輕靈請他到主賓位上坐下,也不要下人斟酒,自己親自替顏狂濤和丁古各倒了一杯,這才坐下。
其實男人之所以喝酒,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加深認識、增進感情,同時也是對付古人“食不言,寢不語”的禮規。所謂把酒言歡,喝了酒,自然是為了歡而言。
顏狂濤與丁古小碰了三杯,這才問起他這幾日來的情況來,以表關心,丁古隨口應付,言檻處以酒攪之,這也讓他明白到宴席中酒的重要性。
不過,顏輕靈今日卻是基本不飲,偶爾碰敬,也隻是淺嚐即止,丁古發現,她的臉上似乎有一絲不易覺察之憂。
從顏輕靈表情的微小變化中,丁古知道,這顏狂濤肯定有事要跟自己說。
果不其然,邊喝邊閑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顏狂濤見顏輕靈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道:“靈兒,爹跟丁公子有些事要談,你暫且回避片刻。”
顏輕靈站了起來,深深瞧了丁古一眼,目光落到顏狂濤的身上,道:“爹爹,輕靈有言在先,你可不能以大欺小,壓小古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顏狂濤笑道:“乖女兒,你爹的性格你還不知道麼?放心吧,沒事的。”
顏輕靈目光再度與丁古相觸,這才盈盈而出。
“丁公子,你是靈兒的朋友,按說我顏狂濤應算是你的叔伯輩吧,若是不嫌棄,私下裏,你叫我一聲叔或伯父自然最好。”顏狂濤並沒有直入主題。
“顏伯父你太客氣了,這樣一來,倒是晚輩高攀了。”丁古微笑道,尋思:“這顏狂濤究竟想跟我說什麼?我身無長物,看來還是離不開‘武典’和‘天機’兩物。”
“我們也都不用客氣,如此我便稱你賢侄了。”顏狂濤看了他一眼,麵色倏整,肅然道:“丁賢侄,我顏狂濤是一個不會拐彎的人,實不相瞞,伯父想跟你談的事情,便是關於‘武典’和‘天機’之事。”
丁古見他直爽,倒也佩服,微笑道:“晚輩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乾世,不過,顏伯父,相信輕靈也跟你說過晚輩的不少事。晚輩也不妨明言,伯父你雖是輕靈的父親,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交換,晚輩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顏狂濤笑道:“爽快,丁賢侄,我剛才說過,我是一個不會拐彎之人,這麼說吧,我想要你心中所記的‘武典’和‘天機’,交換的條件,自然便是我聖族的‘陰符皇訣’,雖然是我聖族在真本失竊之後整理出來的,但卻也相差不大,此其一;
“其二便是隻有聖族王位繼承人能可傳之的‘陰符皇訣’中的秘傳心法——‘天符玄功’,勿論別的,賢侄你隻需把這‘天符玄功’練至極至,便已有與乾武或仙宗一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