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輕靈忍著笑,盈步上前,拿起盆裏的毛巾,擰了替他溫柔的抹起臉來。
丁古看她認真仔細之樣,想要拒絕,卻又不忍之,隻好任由著她。問道:“輕靈,這裏是你的書房麼,昨晚我怎麼在這裏睡的?”
顏輕靈輕笑道:“你還說呢,跟爹爹喝了那壇酒之後,你竟然象個無事人一般,又抓起一壇酒去與族中的首領將軍們繼續拚酒,似乎有越喝越猛之勢。
“你知道,我聖族的男子都是血性漢子,哪會怕你一個書生氣的小子?一個個的都跟你拚酒,到最後倒是醉倒了一大半,你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壇,走回座位時一坐下來就起不來了。”
“不會吧,我這麼能喝嗎?”丁古有些冒汗之感,原來跟顏狂濤拚了那壇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之後還喝了不知道多少壇酒,把一大半的聖族首領鬥醉了,心道:“難道就因為是我是神族後人,所以特別能喝?下次見到莫斯時得問一問,是不是神族族人都特別能喝。”
“就是啊,輕靈那時可是擔心得緊,與爹爹拚完那壇之後,你至少還喝了四五壇,甚至有六七壇,人家擔心死你啦,我爹爹可好,看到你那樣喝得,他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似乎你越喝得多他越高興似的。”
顏輕靈幫他洗完臉,溫柔的替他梳著頭發,又道:“我見你坐在那裏,久久不起來,知道你醉得差不多了,便讓人扶你回去,可是不管是誰接近你,都被你推開,說不許近你,很凶的樣子。
“後來我走到你麵前時,你才不鬧了,也沒有推開我,我心裏就明白了,於是叫他們散了,我爹爹見我想要扶你回去,也不說什麼,轉身也醉熏熏的在兩個弟子的攙扶下回去了。我後來就扶你來我書房睡了。”
後麵的事,她不好意思再說,丁古更不好意思多問。
“我沒有推開你,你明白什麼了?”丁古心裏還是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酒醉後為什麼會那樣。
嫣然一笑,素顏如花。顏輕靈輕道:“小古,輕靈知道,你的心裏一直很苦,在你的內心深處,是甚少完全相信一個人的。而醉酒之後,你內心的這種想法便完本的暴露了出來。別人接近你,你都會潛意識的予以排斥。”
說到這裏,抬起頭來,凝望著他的眼睛,道:“因為你當輕靈是真正的朋友,一個可以完全傾心的朋友,所以,當輕靈接近你的時候,你並沒有防備之心,更不會排斥輕靈。”
丁古恍然大悟,顏輕靈就仿佛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般,數語之間,便把他自己尚還在迷惑的內心真正想法說了出來。
是啊,在顏輕靈的麵前,他的心真的沒有設防,不然,以他的謹慎,斷不會喝醉酒。醉酒誤事,這一點他不會不知道。至於酒後會亂性之說,看來昨晚也應驗了。
顏輕靈深深瞧了他一眼,突然捉起他的手來,溫言道:“小古,謝謝你!”
“謝我?”丁古不禁又是一愣:“為什麼謝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還要對你說對不起呢!”
顏輕靈微笑道:“謝謝你真的是當輕靈是最貼心、最知己的朋友,昨晚見你那樣,輕靈知道自己沒有信錯人,心裏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