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
成秩和木博朗恭敬的道,丁古看到,成秩的一張臉又是惶恐又是憤怒,看來這木博朗回去肯定會有一番苦頭吃了。
“今晚之事,延至明日處罰,各按族規領懲。至於鬥酒之事,丁公子雖是本公主的好朋友,但本公主卻不能代他作主,他若同意,本公主自無意見。”顏輕靈淡然道。
“謝公主隆恩。”成、木兩人恭敬的道。
顏狂濤朗笑道:“靈兒既然如此說,大家再喝,都別為了這一點小事壞了酒興。姑娘們,歌舞在哪啦?”
笑聲中,剛才停下的樂聲再起,美麗的聖族少女又載歌載舞起來。
丁古看了木博朗一眼,右掌倏地拍出,“咚”的一聲脆響,酒壇子的蓋嘣地跳起,斜飛丈遠,啪地落地。
“哈哈……木博兄弟,我跟你鬥,不過,這一人一壇也太少了,再拿四壇來!”丁古雖已有七分醉意,對這木博朗倒也欣賞,便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男兒該當如此!”顏狂濤首先拍掌叫好起來。
“好!”
……
聖族眾首領亦是跟著大聲叫好,剛才沉悶的場麵再度被打破。
當即便有人抱了四壇子酒來,丁古叫人又拿了二十個大碗來,並排擺在桌子上,單手一拍酒壇,那酒壇便飄了起來,兩道酒箭倏地射出,落入並放的兩個碗中。
“好棒的倒酒功夫!”
他的這一手單手拍壇兩分出的倒酒辦法,贏得了聖族眾首領的大讚。
一次兩碗,酒箭一刻未停,待得二十碗酒倒滿,丁古手掌略轉,酒壇啪的一聲穩穩落在桌邊上。
“木博兄弟,我們一碗一碗的幹,誰先倒下,誰算輸,如何?”丁古雙目凝視木博朗,朗笑道。
“好,不管誰輸誰贏,丁公子,木博朗都服你。”木博朗自問沒有他那一壇雙分的倒酒之能,這句話說的,倒也是打心眼裏出來的。
“幹!”
“幹!”
兩人拿起桌上的碗,當的一碰,對嘴一傾而盡,也不抹嘴巴,啪的將碗放下,又拿起了第二碗。
丁古前麵其實已醉到了六七成,決定與木博朗鬥酒,初時確是不想讓他丟了麵子,同時也不想讓人小看自己,心中對於輸贏殊無一點把握。不過,待得第五碗下喉之時,他的虎目開始由迷糊而變得堅定起來。
“木博將軍加油!”
“丁公子加油!”
……
當兩人喝到第十一碗時,場麵開始有點失控起來,吆喝助威聲此起彼伏,就連顏輕靈亦是有點擔心地瞧向丁古。
卻見丁古麵帶微笑,喝起酒來,也不見他急,反正是木博朗喝一碗他就喝一碗,也不比他多,也不比他少,保持著同樣的進度。
隻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雙足此時已然冒起了蒸蒸酒氣,宛若霧蒙山區的濃霧一般,夜風拂來,那酒霧隨風散去,一陣陣酒的醇香味在聖皇殿前殿的廣場上彌漫開來。
木博朗的酒量在聖族中也是出了名的大,有人估計,他的酒量可以與顏狂濤有得一比,平時與人私下鬥酒,兩壇子十斤的酒下肚,也未曾見他醉過,初時,知道他酒量的人都認為丁古必輸無疑。
可是第兩人喝到第三十一碗時,便看到木博朗身體開始搖晃起來,而丁古除了臉色變得更紅了之外,虎目依然是那麼澄澈,似是前麵喝下的那三十碗酒,根本就沒有進到他的肚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