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古與華陽、夜桐及封平域說話時,燕隆等人自是不敢插一句半字,此事他們都隱隱猜出了華守正的用意,隻是弟子不道師過,就象當時燕隆阻止胡大偉說給丁古聽一樣,他們就是心裏明白,卻也不敢說將出來。
“唉,走吧。”華陽臉上突然現出了肅然之色:“此事隻怕越來越麻煩,大家都多留一個心眼吧,丁古這小子,遠不象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說罷大步隨丁古身後而去。夜桐、封平域等人緊隨。
此間最擔心的莫過於華若霜了。她不知道丁古的想法,卻不能當著眾人的臉去問他。見丁古先行而去,華陽整個人竟然突然之間變得正經起來,也知道此事重大,處理不好,也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趕上兩步,走在朱文俊身邊,輕聲問道:“四師兄,你猜我叔父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朱文俊偷偷瞄了一眼前麵華陽等人,這才輕聲道:“小師妹,此事若是別人問起,我還真不敢說。你既問起,我想丁兄弟隻怕會有很大的麻煩。
“師傅既然不想傳他‘玄武心法’,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丁兄弟就是再鬧也不會鬧得出什麼結果來。但是丁兄弟又心懷‘武典’,為了不至讓‘武典’此奇書流傳出去,我怕師傅會采取非常手段。”
“什麼非常手段?”華若霜麵色凝重的道:“你說叔父會殺了他?”
“殺他應該不會,現在丁兄弟的事情恐怕已經傳遍了乾世了。昨天師傅盛怒之下,那些乾世武宗的掌門灰溜溜的跑了,但嘴在他們臉上,丁兄弟的事,一定很快就傳出去的。若是師傅殺了丁兄弟,隻怕會惹來罵名,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是那樣的人。
“隻是此事太過重大,非常事行非常辦法,我想,師傅會將丁兄弟真正的軟禁起來,不讓他再入世。”朱文俊一番分析,雖不一定正確,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層顧慮,就是其餘七宗的人雖然散去,卻一定沒有返回各自宗地,一定會在盛陽周圍等候消息。萬一有什麼變化,華守正為了不讓丁古帶著“武典”入世,關鍵時候,殺了他也難說得很。
隻是他的這一層顧慮,僅是在他心頭一閃而過罷了,他不敢深想,自然更不敢向華若霜提起。
華若霜不再說話,臉上神情更加凝重了,心想:“小古數次舍命救我,對我更是情深意重,此番他若是有什麼危險,我便是拚著跟叔父翻臉,也要保他周全。”
“對了,小師妹,你的小家夥呢,這兩天似乎都沒見到它呢,你放它在家裏嗎?”朱文俊見她臉色凝重,便轉移了話題。
華若霜心道:“小家夥自那天跟我出來以後,引了小古到南月林後便不見了,也不知道它是否自己回去了。”
隻是她卻不想跟朱文俊直說,淡淡的道:“嗯,自己在家玩著呢。”
霜月峰,刀洞中。
變為小家夥的紫血麒麟正靜靜的坐偃獸刀刀池的下麵,兩隻赤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偃獸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