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你沒事麼?”華若霜擔心的大聲叫道。隻是她身上毒性未除,全身無力,雖是極力叫喊,喊出的聲音卻是甚小。
“華姑娘,你放心,我沒事,你怎麼樣?”塵浪之中,傳來了丁古中氣十足的聲音。
華若霜聽見他的聲音,稍為放心,怕他因擔心自己中的毒而分心,便道:“我沒什麼,你小心!”
丁古的聲音又傳來:“你沒事就好,待我收拾這臭家夥再說。”
聲音甫畢,便聽到他一聲怒吼,估計是那怪獸趁他說話之機猛烈反攻,激起了他的怒火,一時間塵浪更猛更濃起來。
華若霜身上極是難受,那股灼熱倒也還罷了,但是身上的奇癢卻是難以忍受,雖使不出什麼力來,她還是忍不住開始伸手去抓撓起來。
這一抓可就不得了,所謂越癢越抓,越抓越癢,她忍不住想要大力的抓,恨不得把皮肉都抓翻起來才好受一些。
丁古雖在激鬥之中,卻一直很擔心她,從塵浪的空隙中看到她的樣子,不禁大驚,大喊道:“華姑娘,不可,那蚩蜥的毒霧一入皮膚,皮膚非潰爛不可,你千萬要忍住。”
一番惡鬥之下,他已知道這怪獸是什麼怪物,他熟讀上古雜文,曾在魔獸彙誌裏見過關於這怪獸的記載,隻是由於資料極少,他剛才一時想不起。
原來這怪獸乃是上古劇毒奇獸赤蜥和黑蚩雜交所生的奇獸,叫做蚩蜥。黑蚩之毒,僅從妖族黑虎壇壇主蕭楓的黑蚩掌的毒性便可窺見一斑;而赤蜥更是蜥類動物中最毒的種類,據記載,凡是被它爬過的地方,那地方便會寸草難生。兩種奇毒之獸雜交所生的蚩晰,自是毒上加毒。
丁古剛看到這一片紅土和這怪獸時,心中已有疑惑,待得與它激戰一番之後,這才想起,他知道蚩蜥口中所噴的毒霧幾乎是無藥可解,毒霧沾身,人畜獸都無不奇癢難當,如果忍不住去抓撓,皮膚一破,毒入血液之中,不到片刻,便會全身潰爛而亡,其毒性之劇,隻怕便是宋誌奎親至,也不一定能治。
而唯一可治其毒者,便是蚩蜥的內膽,服其內膽膽汁,才能解這奇毒。所以他目前要做的便是擊殺此獸,取其內膽來救華若霜。
華若霜聽到丁古提醒,神智頓醒,當下收回雙手,以貝齒咬住舌尖,強自忍住,把注意力移到激鬥場中,雖然看不到,注意力移開,也好受了許多。
丁古知道華若霜難受,不敢再拖,將功力運至極至,對蚩蜥展開了最後的擊殺。
先前一番惡鬥,蚩蜥身上已然是多處受到重創,此時最後時刻,丁古更是拚著再中它毒霧的危險強攻,不到片刻,蚩蜥身上再中數劍,行動更緩,丁古一腳將它踢翻過去,一落之際,足下一蹬,大吼一聲,身形暴閃而進,長劍“嗤”的完全刺入它的腹部,奮起餘力一劃,立即將這蚩蜥的肚皮劃出一了個長達近丈的大口子,蚩蜥鮮血噴射而出,將他全身噴得到處是粘粘的、腥臭的鮮血。
蚩蜥受此致命的重創,嘶叫一聲,身體一弓,刷地後滑十數丈遠,在紅泥中掙紮了片刻,便即了賬,腥膩的粘血染濕了周圍十數丈的地麵。
丁古心係華若霜,強忍著疲憊不堪的軀體,衝過去,以長劍剖開蚩蜥的肚皮,取出了它的巨膽,提了便即飛掠而回,落到紅土高坡之上。
華若霜一看到他飛身而上,芳心大喜,可是當丁古一落到她麵前,她一看一愕之下,駭然掩麵尖叫起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