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白日作惡人不依(3 / 3)

妹妹看了看,微弱的說:“你真的是哥哥,你不是?不是死了嗎?”

張春來嗚咽著說:“是我,是我來救你了!”說著,兄妹二人抱頭痛哭。

稍時,張春來站起身來,從桌子下麵撈起那老狐狸,刀架在脖子上,那老狐狸嚇得不輕,道:“壯士饒命,我給你錢。”

張春來道:“錢呢?”

那老狐狸拿出一匣子,裏麵不少銀子。

張春來道:“饒你狗命,你想的美,饒了你,你得禍害多少姑娘。”

說著,一巴掌把這老狐狸拍昏,張春來拿著一繩子,綁在老狐狸腳上,另一頭係在窗戶上,把老狐狸推了出去,老狐狸就這樣被吊在閣樓上。

張春來拿上那匣子,帶著自己妹妹和那幾個姑娘,悄悄地離開,到了樓下,那張春來一下子把刀扔上去,割斷了繩子,哐一聲,那老狐狸摔了下來。

幾人來到小樹林,小蛋子也來了,張春來把匣子裏的銀子取出一些,給那幾個姑娘一人給了點,道:“別再來這裏了,回家去吧。”

那幾個姑娘跪下,給張春來磕了幾個頭,便匆匆離開。

張春來把匣子塞到小蛋子的手裏,道:“我們已近是人鬼殊途,我不能再照顧妹妹了,以後,妹妹就托付給你了,到別處去,越遠越好。

小蛋子點了點頭,妹妹已經泣不成聲,緊緊抱著哥哥。

張春來道:“小妹,哥哥得走了,來世,我們兄妹在聚吧!”

說著,張春來便轉身離開,後麵小妹撕心裂肺的在叫哥哥,小蛋子緊緊拉著小妹的手,小蛋子知道,春來哥已經死了。

說罷,張春來摸了摸眼淚道:“諸位,這就是我的故事!”

幾人聽得心裏不是滋味,是氣憤,還是傷心。

就在這時,那裏麵的人站了起來,走到張春來的旁邊道:“時候到了,走吧!”

張春來站了起來,跟在那人身後,大金一看那人,戴著半個麵具,拍著腦袋道:“你,你不是……”

那人看著大金道:“你我有兩麵之緣,如今已近兩次了,你還是想著以後別見到我了吧,下次見到,我就得帶你走了!”

大金不再說話。

那人推開門,張春來跟了出去,隻見外麵有兩隊鬼魂,張春來看到了那燒焦的地主夫婦,還有那摔得腦袋都扁了的老狐狸。

這時候,風停了,一聲雞叫,所有鬼魂和那人不見了。

大金、方六、乞丐還有趙隱然,幾人撐了懶腰,趙隱然道:“今夜過得真是稀奇,幾位,真是有緣啊,趙隱然也告辭了!”

四人互相作揖告辭,趙隱然看著這出生的太陽,走在這孟城的大街上。清早的街上還沒有人,趙隱然道:“如此清平的街市,地下是否還有暗流湧動啊。”剛剛說罷,一個小女孩一下子碰在趙隱然的腿上,趙隱然蹲下,隻聽到那女娃娃嘴裏念到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趙隱然抱起那女娃道:“誰家的女娃,這麼聰明。”

這時一男子過來,手裏還牽著一個男娃道:“我家的,這娃也不是聰明,其他的詩句怎麼教也教不會,可這首詩,我吟誦了幾遍,她聽了,就會了。”

趙隱然抬頭,看到是一男子,戴著帽子,這男子英俊,可唯獨耳朵有缺口,那男子看道長看他耳朵,就道:“早年放下的錯誤,一隻耳朵聾了,一隻耳朵稍微能聽見。”

趙隱然愣了一會,道:“我這有些藥,你拿去,應該對你的耳朵有用。”說著從包袱裏掏出一包藥遞給了那男子。

那男子道:“小生花紫雨,在孟城做一私塾先生,身上沒有帶銀兩,道長稍等一下啊。”

趙隱然拉住那男子,道:“這包藥我送你的。”

那女娃道:“謝謝道長!父親的耳朵要聽見了!”

趙隱然蹲下,捏了一下小臉,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眨巴著眼睛道:“香凝,花香凝,我父親給我起的。”

趙隱然站起來,道:“真好聽得名字,香凝,尋凝!”

小女孩道:“道長,不是尋凝,是香凝!”

趙隱然哈哈一笑道:“香凝,好一個香凝!”

趙隱然看著香凝可愛的笑臉,向花紫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