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蕭四小姐全詩每一字,詞性對的之巧妙,意境也是極好極美的。再比較花嫻的五律《春山》,全詩詞性雖然掌握的也算突出,不過意境上卻是略遜一籌,有了比對,兩者之間的差別一覽無餘,瞬時分曉。
再看那蕭四小姐從頭至尾麵帶淺笑,溫爾有禮,卻是從始至終便獲得眾人好感,原先以為她會輸的眾人,在看到她這首詩後徹底拜服,一直不驕不躁的態度,在此時更顯得她奇思異想,才思敏捷,卓爾不凡。
“我覺得她二人的詩,卻是蕭四小姐的五律更為精彩,不管是意境還是用詞都頗為巧妙…………”
這說話者,是一身穿海棠飛花粉色直裾,頭發挽做婦人髻的女子。
“蕭四小姐的五律確實不錯…………”
“花嫻小姐的也是不錯,可惜比之蕭四小姐的詩還是略遜一籌…………”
“花小姐的也很不錯啊……”
一時場下眾人的議論聲又開始響起,各抒己見,卻是首肯蕭四小姐的居多。
台下爭議鑒賞聲如此之大,自然也不用再交由評審鑒賞,勝負皆在表麵浮現。
但見那花嫻聽及場下眾人的議論聲,臉色已是慘白,隻牙關緊咬,神情頗有些狼狽。她眼睛迸發出一絲冷冷的寒意,直盯向蕭四小姐,似不可置信,不想相信自來傳言不多的蕭四小姐,竟能在作詩上比過自己。
想及之前的賭注,隻怕經過這場比賽,自己敗於她蕭初錦手下換做“蘭”牌的消息,不日就要傳至整個洛陽,心中不免又是一恨,轉眼再看看台下如此多人,想來也是賴不掉的,不由得臉色更加鐵青,卻也隻能咬牙認命。
“蕭小姐的詩,花嫻確實不及,這一場卻是我輸了,我也自願將手中“雪”牌換於蕭四小姐,不過還望蕭四小姐能不吝賜教,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著卻是話鋒一凜,眼神犀利,直直的看向她。
“旦說無妨!”
隻見蕭四小姐由始自終,淡定無常,溫和有禮,輕輕頜首。
“洛陽甚少有關蕭小姐之傳聞,卻不想今日一鳴驚人,花嫻卻是想問:你,師從何就?可願與在場中人一訴疑惑?”
花嫻眼睛微眯,頻頻試探…………
隻見那蕭四小姐神色一擰,略有為些難,沉吟數久方才緩緩開口道:“我之所學,乃母親所教。”
眾人一聽不由啞然,後才驚覺想起這嘉禾國公夫人,本家便是那書香門第大元,其父親便是那江南第一書香世家,慕名而去的儒客更是不計其數。雖未曾在朝為官,可在江南也是一楚翹首,受多人愛戴,以至於聲名遠播,千家竟曉………………
不由一時感歎道: “原來如此,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造詣頗深,造詣頗深啊……………………”
“蕭小姐不愧為此季魁首,我等都甘拜下風,心悅誠服………………”
如此,此次大賽便再無意外,依然由那個身穿朱紅色衣袍的女官高聲宣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