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回學校了,好開心,又可以天天跟王源迅一起下課、吃飯、散步、釣魚、複習,光是想想就覺得好興奮啊。我正要拿手機發短信給他時,他就打電話過來了,這就是心有靈犀嗎?
“喂”我說。
“洛詩,在幹嘛呢?”
“嗬嗬,你猜。”我伸手在雜亂的桌子上找到耳塞。
“跟男生約會了吧。”
“啊,”慢慢的理順耳塞線,“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說!那個男生是誰?”
插上耳塞,收拾衣服,厚衣服還是有帶點,冷天還沒過完。“王源迅啊。”
“明天幾點車?”
“嗯,下午兩點半。去到大概五六點吧。”這件白色的風衣去年跟樂怡買的,帶上。
“我早上就到了,中午我跟舅舅吃飯,我去接你,然後吃飯?”
“嗯,不用接這麼麻煩吧?我自已可以回學校找你。”
“你管我,我想早點見到你。就這樣說好了。今晚早點休息。”
“好吧,愛你,晚安。”
“愛你,早點睡。不要上網了。”
“知道啦。囉嗦。”
“愛你,晚安。”
掛了電話,繼續整理衣服。等了一晚上,爸爸還是一個字都不提,他是打心眼裏不想我去讀嗎?上個學期被追問學費幾十遍了,又拖一個學期可以嗎?感覺就像被追債一樣。兼職隻能夠維持生活,要是我有可以拿獎學金的智商就好了。
小時候媽媽拿我的成績作比較,讓姐姐弟弟學我。年少的我正努力讓他們為我感到開心,越長大我越無法滿足他們的開心。好羨慕其他同學的爸爸媽媽接送上下學,有說有笑。看著枕邊茸毛玩具小狗,這是19年媽媽送我唯一的禮物。它少了一隻耳朵,滿身汙跡。可我還不想扔掉它。隻是舊物已在,舊人不如故。
就這樣安靜的夜晚過去了,我在濕潤的枕頭中入睡了,沒有奇跡,沒有意外。一切還是要自已麵對,我也沒有留戀的再次離開。
在車上睡了一覺,上車前準備防暈車的耳貼還有U吸。王源迅自從我上次吐了之後就給我準備了很多這種東西,效果其實一般般,不過被關心的感覺真的不錯。醒來時,發現已經五點半,打電話給阿迅告訴他我應該快到了。他說已經在車站。原來一直都是他在等我,等我下課、等我下班、等我吃飯。或許情侶間這些事都好平常,對我來說卻應該感恩,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等。
下了車,他看到我走了過來,接過手上的行李,親了親我額頭,拉著我的手走出車站。沒有語言,沒有陌生。一切就像昨天我們還一起吃過晚飯的樣子。
我想大多數情侶一樣,挽著他的手臂,隨便讓他帶我去哪。
一路上他給我講他在家那邊跟誰聚會了,跟誰去健身了,有美女同學約他,他拒絕了。他媽媽讓他帶了很多吃的回來等等等。我想這就是最好的狀態吧,靜靜地相伴著。
可是一切有時候轉變得太快,讓人無暇去思考、去理解、去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