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看來我們兩個,早就聽過彼此的名字,用你們的成語來說,叫什麼來著……久……久仰大名?”
“嗬嗬,還會成語,你果然是個漢語通。”
顧北城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哪裏哪裏,我算不上漢語通,就在昨天晚上,我還不知道相親是什麼意思呢,不過呢……在和思思度過了浪漫的一晚之後,我了解到了,‘相親’這個詞的真切含義。”
“……”
顧北城抿著唇,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話。
心裏好像燃著一股火,如果不是有梁思思在場,他恐怕早就把裏昂揍個半死了。
這個高鼻梁,藍眼睛的男人,怎麼看怎麼討厭,真的很欠揍!
“嗬嗬,裏昂你真是的,好喜歡開玩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顧老大你別聽他瞎說,昨晚我就是喝斷片了,所以才找不到回家的路,借宿到他家罷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也沒有聊通宵,我跟個陌生人,有什麼好聊的啊!”
梁思思笑得尷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把昨天晚上的所有,交代得一清二楚,活像個還沒開始審,就把自己所有罪行都和盤托出的犯人。
罪行……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種負罪感。
旁邊,傳來裏昂失望的歎氣聲,典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歎氣聲。
顧北城的臉色,總算好看一些了,沒有那種分分鍾就要炸掉現場的可怕。
他將視線從裏昂的臉上,轉到了梁思思的臉上,說道:“你消失了一晚上,悠然很擔心你,問了我好久,你到底去哪裏了,為了不讓她太擔心,你還是快點進去,跟她解釋解釋吧!”
“你……”
梁思思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微微張著嘴,好像要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隻乖巧的點點頭:“好,我馬上進去跟她解釋。”
她很想問問顧北城,昨天晚上,就隻有悠然擔心她嗎,她想問問他,他有沒有擔心過她,哪怕隻是一點點?
但是啊,答案好像顯而易見,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梁思思深吸一口氣,扔下兩個男人,直接鑽進了別墅。
剛進去,便被葉墨城和顧悠然喂了一嘴的狗糧。
隻見,客廳的沙發上,葉墨城正在給顧悠然揉肩膀,一邊揉,一邊安慰:“你別擔心啦,梁思思那麼大個人,自己有分寸的,我朋友又不是壞人,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哼,這誰能知道呢,人家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你是個壞蛋,你朋友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哪裏是壞蛋了,我明明就是你的貼心好暖爐好嗎!”
“嘔,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就是壞蛋,你就會欺負我,壞蛋壞蛋!”
“好啊,說我是壞蛋,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壞蛋……”
“你想……”
“唔!”
纏綿的吻,蔓延開來,空氣都跟著甜膩曖昧起來。
梁思思揉了揉太陽穴,她突然想起一首歌,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