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昂喝了一口牛奶,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越發覺得,這小妮子可愛得有些犯規了。
明明心裏慌得要死,卻強撐著一臉淡定,像極了那種一臉稚氣未脫,卻硬要裝成大人模樣的叛逆少女,吸引著他不斷想要去了解她,了解她逞強麵具之下的真實模樣。
“昨晚你喝醉了,又嚷嚷著要跟我回家,我紳士慣了,自然也就帶你回家了。”
裏昂將玻璃杯裏的牛奶一飲而盡,又順手放在旁邊的茶幾上,似笑非笑的模樣,如同衣冠楚楚的大灰狼,一點一點朝梁思思靠近。
梁思思心裏是慌的,表麵還是很鎮定,她咽了咽口水,仰著下巴,繼續朝男人追問道:“然後呢?”
想來,她也不是第一次喝醉酒了,但是醉倒衣衫不整的從別的男人床上醒來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
所以,要她一點兒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慌歸慌,她也不害怕,若是這翻版萊昂納多真趁人之危‘欺負’了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
“然後,就如你所見,你躺在這張床上,呼呼睡了一晚上。”
裏昂走到床邊,環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梁思思皺了皺眉頭,耐心已經被耗盡了,‘蹭’一下衝男人吼道:“你知道我想問什麼,不要再打太極了,我沒耐心跟你周旋!”
她以為裏昂這下總該明白她的意思了,沒想到男人卻問了個讓她無語的問題:“打太極是什麼意思?”
梁思思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自己血壓有點高,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的朝男人道:“我們先不討論‘打太極’是什麼意思,行嗎?”
“那你想討論什麼?相親嗎?昨天晚上,我一晚上都在等你跟我解釋,什麼叫做‘相親’呢,正因為你答應好好跟我解釋什麼叫‘相親’,我才帶你去喝酒的。”
裏昂較真的糾纏道。
這年頭,怕是難得遇到像他這樣勤學好問的人了。
梁思思看著裏昂,感覺自己已經走到崩潰的邊緣了,不禁想感慨,老天爺還是公平的,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偏是這樣軸的個性,果然人無完人!
“咱們現在不討論什麼叫‘打太極’,也不討論什麼叫‘相親’,就隻討論一件事。”
她朝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停頓了下,然後直白的問道:“我們昨晚,睡了沒有?”
裏昂眉毛一挑,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的點點頭:“當然睡了。”
“什……什麼?我們當真睡了?”
“當真啊,如果沒睡,你能像你現在這樣,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嗎?”
裏昂四似笑非笑的看著女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你……”
梁思思感覺自己的大腦一下子空白了,血液也在倒流,整個人都快瘋了。
‘懵’了一兩秒鍾後,她伸出細細的胳膊,直接撲向了裏昂,來了背後‘鎖喉’。
裏昂完全沒料到這小妮子路子這麼野,本能的想反抗,可是梁思思跟著顧北城‘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身手了得,更是格鬥高手,縱使他整整有兩個梁思思那麼大,也被女人製服得動彈不得。
“誒誒誒,我說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你看你這樣,多不禮貌。”
男人雖被梁思思鎖著喉,看起來挺狼狽的,但說話的語氣,倒是一點不狼狽,一派輕鬆不說,還有點欠揍。
“少廢話,你趁人之危睡了我,像你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我說過要擰斷你的脖子,就要擰斷你的脖子!”
梁思思一邊惡狠狠的說著,一邊加重胳膊的力道,當真是想把男人脖子擰斷的架勢。
她這個人吧,看著挺開放,又是夜店,又是熱舞,又是酗酒的,但她骨子裏卻是那種很傳統的女人。
顧北城是她愛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她這輩子也就認定了顧北城,也告訴自己,這輩子隻能有他一個男人。
如今,裏昂這混蛋趁她醉酒,打破了她的底線,她無法原諒,隻能讓這家夥,以死謝罪!
裏昂在自己的脖子差點要被梁思思折斷的最後一秒鍾,終於決定不再逗她,還是保命要緊:“女俠,饒命,我逗你玩兒呢,我哪有睡了你,我隻是睡了而已,而且是在隔壁!”
“你說什麼?”
梁思思收起自己的力道,皺著眉頭,看著被自己製服得妥妥帖帖的男人,眼神帶著懷疑。
“不信,你可以好好檢查檢查你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被我欺負過的痕跡。”
裏昂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