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嗎,一切都過去了。”文殊把花放下,墓碑上沒有照片,隻有張已閱的名字。
一大早,暖暖的陽光打下來,似乎給墓碑上都落下了些許溫度。
“沒有你跟我切磋,感覺骨頭都生鏽啦。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食堂有沒有肉很多的窗口?我們學校的菜可難吃了,天天水煮白菜!嗯……最近一切都慢慢回歸正常了,前幾天新開了一家電影院,上映的都是一些末日題材,然而並沒有什麼人去看,現實裏已經夠擔驚受怕的了,我想短期內不會有人想要回想這一切吧……”
從新開的電影院說到小吃,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
“我要回去吃飯了,下次我帶著啤酒再和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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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後的某天,文殊遇見於萌。
那時她徒步在烈日下,整張臉曬的油光滿麵。
她這幾天一直熬夜玩遊戲,天天隻睡了五個小時,黑眼圈重的堪比熊貓。
他開著車跟在她身後,按響喇叭。
車內開著空調,文殊扭過頭就隻見於萌一身清爽的走下車打開後車門:“去哪?我送你。”
雖然當時她心裏是不想接受的,奈何身體不聽使喚,幾個大步就坐進了車裏。
“去H大。”
大概是車裏太過涼爽,沒一會她就開始犯困。
於萌此刻覺得真是來了瞌睡就給送來枕頭了,心裏的小人邪惡的笑了一下。
從高空看去,那輛小車在空曠的大道上歪七扭八的開著。
文殊是被於萌叫醒的,臉被他啪啪的打的挺響。
她覺得整個頭都是疼的,“你趁我睡覺的時候打我了?”
“別太高估你自己。”說完掏出濕巾將剛剛碰過文殊臉的手擦拭了一遍。
不管看多少遍這潔癖樣都很想揍人好嗎!
於萌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睡覺一點都不老實,老往門上撞,等會還得把這門帶去洗洗,我都沒問你要洗車費呢!”
“那、你、給、我、把、這、門、拆、下、來、啊!”
“我!給!你!洗!的!幹!幹!淨!淨!的!”
“不用,洗車費我還是出的起的。”然後幹淨利索的開車拐進前麵的中學裏。
好想打老師怎麼辦!
憤怒的站在校門口,被太陽照了一會感覺有點暈眩,隻好揉著腦袋進去了。
真不是被他給打了嗎?!
而已經坐在辦公室裏的於萌心情十分愉悅,算是報了那捏屁股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