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獸皇之怒 【014】 朗姆亞特(1 / 2)

阿卡西倫大陸北境,一個被深深寒意常年籠罩的貧瘠之地。遊吟詩人曾今無數次讚歎過那裏凜凜的寒風還有隨處可見的高厚冰層,雖然那層層的冰麵可以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比鑽石更為璀璨的光芒,但卻沒有人願意為了那份美景而長居與此,除了那些蠻化不開的獸人之外。

書中就是這樣作出描述的,野獸們在極寒之地相互廝殺,幸好落日平原將最後的一絲希望阻隔在了北地之外,而跨過那片平原,鮮血與殘忍便成為了主旋律。

人類無法與野獸生存在一起,在很多年以前他們就已經被驅逐到了那裏,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作出的劃分,連最為淵博的學者都無法追尋獸族的過往。索性這個龐大的族群並沒有任何足以將其統籌在一起的智者,他們在互相廝殺的歲月中度過了千年。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為了繁衍。而當他們發誓跨越落日平原的那一日,那便是人類最大的末日。

最後那句話是大賢者瓊斯說的,他似乎預計到了那一天的來到,但當時這件事卻被所有人嗤之以鼻。

“我還是不太明白阿瑞斯,這獸族怎麼就突然要進攻大天使要塞了,簡直不可思議,他們就連最簡單的鎧甲都沒有,卻想攻占一座武裝到了牙齒的要塞。”

在北進的路途上,約翰總是會不時提出一些奇怪的問題。歐內斯特似乎從不會回答他學生的問題,哪怕是已經答應了一同去大天使要塞,但這一路上這位老當益壯的強者卻依舊保持著十足的沉默,隻有當阿瑞斯開口的時候會不時的投去幾次審視的目光,而大部分的時間裏他都騎在馬上不知獨自在思考些什麼。

阿瑞斯瞥了一眼約翰,解釋道:“獸族隻是一個種族的統稱,就好像精靈族之中還區分有大地精靈,深林精靈,甚至還有常年居住在地底的黑暗精靈。如果沒有人統領的話,他們會狩獵那些弱小的種族作為食物的來源,可一旦出現皇者,食物就成了根本的問題。如果他們不進攻人類的領土,根本不可能繼續生存下去。”

“獸族的進攻根本就是亞西斯艾皇室一手造成的,他們曾今派出過使者與法蘭商討合作的事宜,隻是那個來使不僅被羞辱,甚至於還未來得及離開亞西斯艾就已經被人殺死了。雖然這件事並沒有證據表明是皇室所為,但造成的結果卻是讓整個獸族都開始無可抑製的敵視我們。”艾爾紮克不屑的說道。

“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阿瑞斯拱了拱肩,“你說的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獸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人類進行合作,這兩者本質上的差異在於本性。一旦整個獸族都不再需要為了食物而戰鬥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因為其他的理由而發起戰爭,否則以獸族那可怕的繁衍速度,用不了多久整個亞西斯艾都會被吞沒了。”

“真的是這樣的嗎?老師。”約翰回過頭,看了一眼歐內斯特。

歐內斯特深吸了口氣,隨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阿瑞斯的說法。

這確實是個死局,就好像若是人類的領土之中存在兩個國度都會引起戰爭,更何況是異族的存在。

“這太殘酷了…”蘇米拉臉色蒼白,喃喃說道。

“其實最殘酷的是法蘭並不希望大天使要塞能夠保存下來。”阿瑞斯笑了起來,“亞西斯艾越是和平,潛藏在湖底的波濤就越是洶湧。對於法蘭來說,隻要他有把握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就算獸族真的入侵了皇都,對於他來說也是極好的,簡直就和當年一模一樣。”

“當年?”歐內斯特忽然閃過一道怪異的神色,“你指的是什麼?”

“亞西斯艾之所以能夠建立是因為亡靈戰爭,亞西斯艾皇室找到了這個最關鍵的因素,而在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的腳步。”阿瑞斯毫不猶豫的說道。

歐內斯特緊緊皺著眉頭問道:“那這一次,你覺得我們的法蘭皇帝想做什麼?”

“誰知道呐。”阿瑞斯搖了搖頭。他似乎有一些話藏在了心底,但歐內斯特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這份疑惑藏在了心中。

北進的這一路上,許多原先局居在北地三城的居民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朝著卡陸尼的方向遷移。畢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生過真正的戰爭了,沒有人願意相信毫無戰鬥經驗的米歇爾可以率領那十萬餘眾的人馬戰勝早已蓄勢待發的獸族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