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1. 奴隸(1 / 2)

過去發生的一切都難以置信,艾伯納尼從一名普通的自由民成為了連畜生都不如的奴隸,這都歸罪與他嗜賭的父親惹怒了一位貴族。由於受到神學的熏陶他才沒有把這種晴天霹靂的打擊和這種無法忍受的仇恨形之於色。現在艾伯納尼被囚禁在地牢中,每天傾聽著這撕裂的叫聲和忍受著地獄般懲罰的煎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自從艾伯納尼被囚禁在地牢,他始終思索著如何逃離這裏,悲哀的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守衛森嚴和密不透風的環境,使得他無可奈何。一副副殘缺的軀體在地牢中腐爛,沒有人會憐惜他們,沒有價值的奴隸最終的結果就是被那獄卒折磨而死。一股悲憤之氣,又酸又苦,從艾伯納尼的心頭湧到了喉嚨,穿過緊咬著的牙齒的縫隙溢了出來,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渴望過自由。

生存之痛是最讓人無言以對和無可奈何的,無力把握現狀和改變命運顯得孤獨無助,渺小可憐。現在艾伯納尼隻能奢望那些擁有高貴血液的貴族能夠把他從奴隸主手中買去,不然等待他的隻有死亡。“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輕易在死亡麵前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句話已經成為了他的新信條。他要堅定自己的信念,而不是在死亡陰影中迷失自己,放棄自己卑微的生命。

“我能感覺到我快死了,我再也不必忍受折磨,死亡也許是神送我最好的禮物。”艾伯納尼縮在牆壁角落裏被虛弱的聲音驚醒。

“老約翰,神從未強奪過信徒的生命……”艾伯納尼擁抱著老約翰虛弱的身體說,眼淚已經從他的眼角緩緩流下,他此時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

“親愛的朋友,死亡並不可怕,隻不過是從這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我夢想中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天國已經離我不遠了。”老約翰曆經滄桑,臉上的皺紋就是一出大戲,訴說著歲月的變遷,講述著人生的悲歡離合。他現在麵臨死亡並掙紮在難以忍受的肉體痛苦,勉強的露出笑容,他不希望在痛苦中死去。

“不,你美麗的女兒還在等你。”艾伯納尼的瞳孔在放大,嘴巴抽搐的說道。他感覺到約翰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冰冷的手讓他不寒而栗。從遠方,從那遙遠遙遠的地方,他似乎聽到一個像愛撫似的平和而寧靜的聲音,他知道約翰已經活不到明天。

“你還年輕,你…要活…著出去,替我跟她說對…不起。”約翰再無生息,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艾伯納尼滯呆的眼神望著約翰那已經失去色彩的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會的。”

牢房門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門上原來掛著兩個人的牌子,如今換成一個人的牌子。當年一號監牢內共有十三個奴隸,現在隻剩下他一人了。艾伯納尼無力的躺在牆壁上,他無法忍受死神毫無聲息的從他身邊奪取活生生的靈魂。此時心情就像打碎了五味瓶,各種情緒充斥著他混亂的腦袋,心中的那塊堅硬的心牆快要倒塌了。

…………

地牢的統治者,凱恩家族伯爵府內。

“老爺,前任牢頭的管理不善,地牢裏死了很多奴隸。但是我還覺得這次賤賣不劃算,是不是因該重新商議?”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仆人一直在那位被稱做“老爺”的優雅貴族麵前嘮叨的不停,但那位優雅貴族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任何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