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璽/視角〉
易兮顏離開以後,阿然突然離開了這座城市。很清醒的記得那日兮顏葬禮上她哭得撕心裂肺下意識還會以為能看見阿顏去抱住安慰她,但再也不會了。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個城市,從此是路人。
我知道,阿然恨我。
偶爾還會覺得這是一場永無終止的夢。但卻真實得觸碰到內心深處泛起一片疼痛。我依稀記得最初阿顏笑起來的模樣,天真得像個孩子。她寫的書依舊還在書房,似乎那個布滿灰塵的屋子裏透過光還會看見她的影子。她執筆寫書信的紙張已經開始微微泛黃,字跡卻掩不住那抹清秀。
那次葬禮過後,我就再也沒有哭過。這些年見阿顏的次數很多,幾乎沒有多久就會見一次。我覺得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看著墓碑上的她笑得沒心沒肺時鼻尖都會微微一酸,紅了眼眶。啊我的阿顏啊,還像個傻瓜啊。
她會過得很好的。
親愛的,遲一點我們天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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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遠方過得怎樣。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