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稍微斟酌一下便聽明白,重陽門的臉可就一張,你白青雲即便地位再大,境界再高,也要考慮清楚。凡事過猶不及,可別傷了和氣,丟了門派臉麵。
重陽門圍觀弟子更是怒不可遏,霎時,氣的臉色白裏透紅,紅裏透黑。若非修為不濟直想打的溫姓老者滿地找牙。
一股怒火頃刻之間彙聚白青雲心頭,渾身靈力猛然釋放,直視溫姓老者。
溫姓老者不甘示弱,金丹突然運轉,全身靈力參雜著濃濃黑氣瞬間爆發。
兩道強大的氣勢逼的金丹期以下修士各個處境危殆,麵恐心慌,氣息混亂。
眼看場麵潛入劍拔弩張之地,隨時可能爆發一場大戰。
坐在白青雲身旁的許淩梟無奈的低歎一聲。這白青雲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還爭掌門之位,真是癡人說夢。人家輕描淡寫的一句挑撥,就把你氣成這個樣子。若是在場眾人在重陽門出事,那重陽門不僅坐實搜刮了紫靈峰寶物,而且千年名聲將毀於一旦。
再說了,這溫姓老者明顯有意誘你踏入圈套,進而挑起公憤,有理說不清,可算司馬昭之心,人所共知,你還不明事非的往裏鑽,不是傻子就是腦袋被狗咬了。
想罷,便見白青雲拳頭緊握,殺氣湧動。許淩梟暗叫不好,當即起身,氣發丹田,冷哼而出。
一道沉悶的冷哼聲猶如天籟之音傳入眾人耳裏,眾人隻覺瞬間恢複正常,所有壓力土崩瓦解不複存在。
隨後便見許淩梟麵帶微笑,溫文爾雅的開口說道:“溫道友遠者是客,若有特殊要求事後我們重陽門一並滿足。眼下難得蕪城同道中人雲集本門,我們理當謙讓一二。凡事皆有始末緣由,溫道友你說呢?”
溫姓老者哈哈一笑,氣勢盡收,也不說話,直接坐下閉目養神。心裏卻想,許淩梟不簡單。
玄符派赫真人同樣微微點點。
在場大多都是築基修士,能修煉道這個境界,都不是傻子。剛才許淩梟一番話很有震懾力,大家不得低頭沉思起來。
顯然,許淩梟是在告訴溫姓老者,你遠來是客,我們不為難你,若你事後想要切磋比試,我們重陽門一並滿足。
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確,在重陽門,你想惹事生非眼下肯定不行。不是怕你個人,而是顧及蕪城所有修士,理當謙讓一二。若你姓溫的執意挑事可就別我沒有提醒你。
同時,還告訴眾人,凡事皆有始末緣由,別借風下雨,紅口白牙的造謠生事,重陽門可不是你們無事生非的地方。
故爾,溫姓老者隻能乖乖的坐下。
看到眾人表情,許淩梟對身旁還在生氣的白青雲道:“白兄少安毋躁,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重陽門不生事,也不怕事。既然大家一致認為門下弟子有嫌疑,我們大可以實說話。你說呢?白兄。”
無論如何,這白青雲都是二長老,即便走錯許淩梟也得給足麵子。
“哼!那就按白老弟的話做吧!”
白青雲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心下卻想,這是你許淩梟要交出弟子的,我白青雲可是寧願大戰三百回合也要保住聲譽。事後,看你還拿什麼幫吳天成爭奪掌門之位,失去弟子的愛戴的人,已經沒有顏麵與我相爭了。
白青雲自以為是想到。
事實上圍觀弟子的確對許淩梟頗有微詞。交出弟子?萬一自己以後犯錯豈不連個安全保障都沒有?那有二長老來的痛快,堅決不交弟子。
且不說弟子怎麼想,白青雲起手喚來一個弟子,故作惋惜,高聲說道:“唉!三長老有令,你速速把李雲軒,莫妍二人叫來。”
那弟子連忙稱是離去。
許淩梟豈能不知道白青雲的想法,直想一腳將這個蠢貨踢飛,看著就惡心。都什麼時候,還推卸責任。一邊美化自己,一邊抹黑別人。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再說那名弟子,正是笑念佛布仕仁。此時內心激動的語無倫次,終於可以得到葛歙身上的“大靈丹”了。
話說至從上次暗算李雲軒不得手,又聽葛歙將“大靈丹”轉給他人,可把布仕仁氣壞了。困在脫凡八層巔峰已經有些念頭,再不突破就被呂浩遠遠的拋在身後,到時候還怎麼報那一劍之仇。
在一次無意之中,他竟然得知葛歙丹藥還在身上。出於對丹藥的渴望,他沒有對葛歙之前隱瞞之事計較。反而再次與葛歙約定,殺了李雲軒還的“大靈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隻有糾纏不清的利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