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講道(2 / 2)

看著眾人似懂非懂的樣子,長老又是耐心道:“大家對氣海應該早有耳聞,可對神海卻了解不多。簡單來說,神海在泥丸宮自成一體,被視為修真者的耳目,介於第六感和直覺之間,無形無色,為意念的延伸,可外放辯知四周事物。”

李雲軒聽後恍然大悟。顯而易見,這種啟示遠比他個人探索來的快些,剛好解決他心中的疑惑。

其實長老還有好多關於神識的內容沒講。非他故意為之,隻因新弟子目前接觸不到,講多了會適得其反,路總要一步一的走。

隨著許長老的講道,時間蕭蕭而過,已近晌午。

最後長老又解答一些關鍵性的修煉問題後,化作一道光束,瞬息無蹤。

場上,除了內門弟子大數離去,其餘原地悟道。更有甚者驚傳突破當前瓶頸,聞之皆盡目羨神震。不得不說,倘若有個師傅指導,日進千裏也非妄語。

眾所周知,講道就像兒時呀語,啟蒙中成長。對於修行益處難盡。此次所講雖為小道不過爾爾,可對於還未踏足修士的人來說,如淋天音,茅塞頓開。

故爾修真界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就是,“一朝失適將不待,晦朔道場百結開。”說的就是要抓住機會,每一場道法都會讓你有所收獲。

…………

葛歙,蕪城石家旁係,石萬生的表弟。一幅瘦骨嶙峋,鳶肩豺目之態,心如麵醜,不敢恭維,與石萬生乃一丘之貉,兩人關係頗切。

此人年紀不大,卻是仗勢橫行,無惡不作之徒。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且頗有心計。唯一不足便是欺軟怕硬,極為惜命的主。

石萬生出事的時候,葛歙剛好有事不在,等他得知,已是入門典禮之後。雖然心存恨意,可奈何找不到李雲軒。

今日,李雲軒一出現他便盯上,何曾想到又出現了個許世傑,無奈隻能躲在一旁詛咒。

眼下,人皆打坐。李雲軒身後五十米處兩人卻是細聲往語。

其中一人當是葛歙,聽他言道:“布兄,上次與你所說我表兄之事可還猶記?”

“哦,你說的可是石家石萬生?”

葛歙喜道:“正是此人”

“已是亡人,提他做甚?”

“布兄有所不知,我雖是石家旁係,卻受盡族人排斥唾棄,唯石萬生對我甚好。而今已故,我雖不作好,可也是知恩圖報之輩。”

布仕仁恥笑道:“哦!沒看出來。那你欲如何?”

葛歙知道有求於人難免食人臉色,也不敢怒。“布兄,殺人者乃一介凡人,隻是與那許世傑頗有交情,以我修為敵他不過。若布兄圓我此事,我許布兄‘大靈丹’一枚。”

布仕仁眼睛一咪道:“大靈丹?果真如此?”

葛歙一看有戲忙道:“小弟怎敢欺瞞布兄。”

“嘿嘿,我說小葛子,你就不怕我殺人奪寶?”布仕仁看似說笑,內心其實已經起了歹意。

葛歙同樣是心機之深的小狐狸,豈能不知此廝所想。可別無他法,惡人也非全是無情人,不為石萬生報仇,對不起心中那絲尚存的良知。

他不想浪費時間盯著仇人伺機出手,萬一李雲軒待在洞府一年,豈不盯上一年?故爾不辭身陷危險,與布仕仁沆瀣一氣。如非李雲軒左右逢源,使他沒有下手時機,也不至於吃人臉色。

再者,用一顆大靈丹借用他人之手廢了仇人,何樂而不為呢?

忖言道:“布兄真會開玩笑,此丹可助突破脫凡中期瓶頸,進入後期。故珍貴無比,家母將其用特殊手法封在瓶內,若無正確手法強行破取,將是瓶銷丹毀。所以布兄莫要取笑小弟才是。”

布仕仁聽後臉色一沉,本想空言恫嚇,反被這小子倒將一軍。轉臉笑道:“為兄玩笑之言,切莫當真才是。你意欲為兄做甚?殺人?”

葛歙大喜,“布兄多慮了,本門殺人不得,小弟怎能不知?隻因小弟神識不足為之,布兄這般便可。隨後伏其耳私語爾爾。”

布仕仁聽後點點頭道:這般倒是神不知鬼不覺。依我八層境界神識,破壞一介凡人的腦海經絡,使其變成癡呆不難。不過若是被人察覺告到知執事哪裏,你可得擔當責任,供我不得。”

葛歙拍著胸膛道:以布兄修為如若真被察覺,小弟自是擔當供認不諱。他沒有把李雲軒與呂浩之事告知布仕仁。自從知道仇人後,可費些勁把李雲軒打探清清楚楚。

布仕仁眼中毒光閃過恢複正常。暗道:“為了大靈丹讓你得瑟片刻又何妨。事後若拿不出讓你好看。”

李雲軒猛然睜開雙眼,看不出特別之處。隻是那雙眼眸深邃的宛如一口古井,深不見底。

正是,

洶浪滔滔風雨急,今朝聞道百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