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俺們的所有人也都傻了。那什麼圍觀群眾、那什麼守軍,都扔嘣一邊兒去!
一開始俺解決掉的隻是一支小隊伍。他們本來以為一支小隊伍就可以解決掉俺。那支小隊伍是十五個人,頭五人搶前而出,左右各五人卻撇往外檔,配合中五人夾擊俺。那中五人彎弓搭箭,射向小姑娘和俺。俺的小姑娘把整個人縮進我的保護之中就可以了。這箭根本射不穿俺的蟒皮。俺扛住了箭,蛇信一動,萬道紅影扇子般起來,把這十五個人全都掃倒在地。
更多的衛兵來了。
俺的蛇信舞得狂風掃落葉般,每個敢上來的人,都被俺掃得遠遠的,掉在地上後再也爬不起來,估計是死了。俺還懶得吃他們呢!自從有了俺的小姑娘,俺對其他食物都不太看得上了。
之後他們也出了些比較強的對手。俺們還是經過一番硬戰的。但結果還是沒有懸念,終於俺們見到正主兒了!一見那正主兒,小姑娘可興奮了。俺都能感覺伊在俺的蟒圍裏,全身都要燒起來,太燙了,都要把俺燙熟了。那麼暖心暖肺的熨燙。搞得俺就算熟了都要舒舒服服氣服貼的癱在伊腳下。
伊叫那個混球:“明!”
俺得說那就是個混球。絕對的。俺的小姑娘喜歡他,想把他吞進肚子裏,就像俺想把伊吞進肚子裏一樣。
俺想吞伊,伊想吞他。就是這麼個帳目。伊把俺操練得一逼,就是為了能救他。所以你可以理解俺為什麼得叫他混球。
行了!現在救也救了。俺一伸脖子,就可以把他吞進肚子裏。小姑娘勒著俺,俺是不能真正消化了他的,隻會作為一架交通工具,把他運出去。當然這些守衛都會攻擊俺,但是俺的蟒皮還是能抵擋很多攻擊的。俺會把他們護送到安全地方。那個時候俺的蟒皮估計也就千瘡百孔了。這也不要緊。對於小姑娘來說是不要緊的。伊從來沒關心過俺,隻關心他。於是俺也不關心自己了,反正任務就是救出他就好。俺覺得這個任務是可以完成的。
可是他拒絕了。他而且責罵小姑娘,說小姑娘不該來救他、不該把圍觀群眾都趕跑。他本來就是抱著殉道的思想的。他在這個處決大會上可以發表多精彩的演說什麼什麼的……
俺聽不懂。俺覺得他腦子有病。俺覺得完全可以不管他嘰嘰歪歪,把他吞到肚子裏就完了。
可是俺的小姑娘聽懂了,哭得像要融化了一樣。俺都被伊揪著心肝了都沒這麼哭過。伊說伊懂了,就叫俺護著伊跑了。伊叫我在山裏等伊,伊自己走了。
俺是等了很久很久之後才發現受騙了。那個法場的方向傳來很吵的一聲巨響。俺過去。整個城的人都在法場變成了一灘肉泥。
那個壞姑娘、那個這樣苛責和虐待我的壞姑娘,以及她這樣深深愛著的混球,已經都不見了。滿地一片血肉,再也分不清誰是誰。
俺麵無表情的把所有血肉都吞進了肚子裏。你看……
俺隻是一條蟒。所以,俺有權利肚子餓。
之後俺就找了一座山,還有個洞,把洞口毀了封住,自己呆在洞底。因為俺實在是想安靜安靜。
不知多久,俺醒了過來,覺得肚子餓。前麵吃掉了一城的血肉,好像又消化掉了。俺知道最好的選擇是出洞去找東西吃。可是俺實在是不想出去。俺想了又想,俺的尾巴自己伸到了自己的嘴巴前麵。俺知道該怎麼做了。
俺把自己的尾巴吃到了嘴裏。然後,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俺把自己給吃了。
俺以為吃到最後就是“沒有”了。但是俺還有。俺在這裏。這樣的俺,算是個什麼存在呢?這是什麼原因呢?如果誰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話,那麼,俺,很樂意把俺的整個故事告訴你作為回報。
當然,前提是你感興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