皰郡王將靈力源源的傳給她,道:“好好休息。”
皰郡王後休息了三天,服食了大把靈藥,康複了。
康複之後,她就去試試身手。
試身手的對象是皰郡旁邊一個很小的城,叫望月。
她隻身前往望月城。
望月城的守衛對她來說形同虛設。她出現在望月城宮麵前的甬道上。其實那甬道之前有交叉巡邏的崗哨、再往前還有圓環執勤的騎士,整個布置是很嚴密的。
可惜再嚴密的布置,也要看由誰施展。
望月城這中規中矩的規劃、盡忠職守的巡哨,愣是就沒有發現皰郡王後。
皰郡王後走在宮前甬道上時,他們才看見。
這個時候,皰郡王後自己已經放棄了掩飾行藏,有意叫他們看見的。如果她不放棄,他們也許直到被她取了頭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哩!
現在她隻身獨影,安然走在望月宮甬上,仿佛一個受邀前來視查的貴賓。
一陣驚慌之後,望月的號角響起。
號角召來了武士。這些武士如潮水一般由四麵八方湧至,須臾間塞滿了整條甬道。
皰郡王後仿佛對他們視而不見,仍然閑庭信步般的往前走,平靜而有力。
說也奇怪,這些武士看起來如狼似虎、來勢洶洶,但沒有一個敢真的舉起武器向她招呼。她走向前時,他們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讓出一條路來哩!
王宮已經在望。
不知道哪個士官喊了一聲:“你們這群混帳,還不攔住敵人!”
皰郡王後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
武士們意思意思的向前逼近幾步,卻聽有聲音道:“再往前送死嗎?”
真的,以他們的力量去擋皰郡王後,不是送死嗎?
武士們又紛紛後退了。
“奸細啊!”士官又道。
望月軍隊中的確有奸細。這士官是明眼人。這奸細的作用就是用語言嚇阻武士們,不讓他們跟皰郡王後動手的。不過,這也是武士們自己先膽怯了。不然,幾句言語有什麼用呢?
皰郡王後繼續向前。
她走得像紅毯上闊步向前的明星。而旁邊那些武士,就好像是擁簇她的粉絲了。
隻不過粉絲們是激動而嘈雜的、而且要由安保拉住警戒線攔住,粉絲們才不至於撲到明星身上。而這裏,氣氛一片沉寂。除了靴子猶豫不決在地上小踏步、還有兵刃跟鎧甲的摩擦聲,沒有別的聲音。武士們跟皰郡王後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就好像有安保給他們拉出了無形的警戒線。
猛聽大聲喊殺。
終於有不怕死的精兵起來,與皰郡王後作戰了!
皰郡王後眼裏掠起光彩。
她很期待這一戰!
精兵頭領喝道:“上!”帶著勇士們蜂擁而上,手中的重矛長槍紛紛向皰郡王後招呼過來。
皰郡王後清叱一聲,掣起靈術,身形前閃,不徐不疾地搶入他們中間,
人死如草朽。
草本朽一秋,人死不過一瞬。
皰郡王後刹那間已經跟那精兵頭領臉對臉。
那頭領露出駭然之色,手中長劍慌亂下拚死劈來。
皰郡王後一閃,讓過對方長劍,和他擦身而過時,見血封喉毒術已經無聲無息的使出。
沒有聲音。
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骨頭折斷的聲音,沒有痛吼聲。那頭領癱倒在地上,骨節碎如綿,連聲帶都已經軟得無法工作了。
驀的,四周卻暴起喝彩聲。
不知是誰先帶頭:“王後千秋萬歲”的恭維聲,此起彼伏。
整個望月城的居民都從屋子裏出來了。那宮前恭維的叫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漸漸的,連居民們都跟著喊了起來。他們被盲目的浪潮所席卷了。似乎此時此境,不叫是不行的。不叫可能會有大禍臨頭。叫久了呢,仿佛也就成了真心。
整個望月城都沸騰了。
皰郡王後就好像眾望所歸的明星,緩步走向城宮。
宮門前還有一條護宮河,河上有吊橋,如今已經拉起來了。橋那邊城門緊鎖。
皰郡王後止步於河邊。
沸叫聲不覺停了。大家都等著看,看她要怎麼過河。
此時此景,皰郡王後能過河,似乎是必然的了。大家隻是想看,她過得容不容易、漂不漂亮、威不威風?
皰郡王後站在河邊,不疾不徐舉起一隻手。
王室成員的禮儀。這麼舉起一隻手來,是叫別人肅靜,聽他說話。
人們早都肅靜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就等著聽皰郡王後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