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他剛才有說話嗎?連手勢都沒打吧!就給你們下令了?嘿什麼嘿!”寂瞳抗議。
煜琉現在已經當他不存在了,自己信步踱到後頭去。
而那些很客氣又忠心的仆人,終於把寂瞳“請”了出去。
寂瞳出門的姿態仍然是很婀娜的,簡直楚楚可憐,似乎不經意的一個抬眸,流豔了那一刻的時光,把圍觀群眾窒了一窒,本來全是煜琉粉絲的,至少有一半倒戈向了寂瞳,並且從此壯大了“煜瞳教”,意思是要寂瞳與煜琉兩個在一起才是最好。這當然為正統觀念所不容,隻是小孩子玩玩而已。
在他們眼裏,寂瞳給煜琉下的絆子也不過是美人兒使使脾氣、相愛相殺,動人得很哪!
那什麼,隻不過是在煜琉的宅子裏留下了一片水霧而已嘛?
寂瞳走後,煜宅仆人要打掃,才發現根本打掃不幹淨。寂瞳那水霧是用很促狹的靈術配的,真所謂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也不去。仆人沒辦法,煜琉親自出手也沒辦法,寂瞳那濕柔柔、笑盈盈的氣息,總留在宅子裏。煜琉就一把火燒了宅子,另覓淨處。
從這件事之後,有一件事是確定了:煜琉在這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果然也就是寂瞳。
這算是一件……榮耀吧?要是一般人,想叫煜琉討厭,還沒資格呢。
像秀瑟少姬,也不過是一般人中的一個。
父親要把她嫁給人家,她沒有反抗。何從反抗起呢?心事說出來都怕人恥笑,聽大總管一語叫破,她又羞又恨,身子如同時置於冰水與烈火間。
大總管捋了捋胡子道:“這樣吧!少姬別拆穿我拿東西,我呢,帶少姬逃出去,咱們各得其所,好不好?”
秀瑟少姬不是不動心的。
“要走就趕快。”大總管又道:“我籌劃多久了,就現在是個空檔,再錯過,就完了。”
秀瑟少姬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還有,”大總管道,“你得留個書信,說你是自己出走的。不然萬一城王以為我偷搶了你,追究起來,我怎麼擔待!”
秀瑟少姬答道:“你不過想要我父王以為那些錢也是我卷走的罷!”
大總管腆著臉笑:“我冒險幫少姬出去,總要有點好處的嘛。”
秀瑟少姬到底匆匆留了字,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換大總管帶她出去。
快出門時,她見到會客廳那邊光華爛漫,如同有一座生命的小火山在那裏噴發。
連大總管都不由得駐足凝視片刻,猜測那到底是何寶物?
畢竟大局為重。大廳客人送出的寶珠,不管如何珍貴,都不是他們的。他們還是悄悄逃出去了。
而會客廳裏,秀瑟城王喝責這是妖珠。
氣氛凜然。寂瞳似乎也嚇傻了。銘瑭無奈的拿指尖揉揉額頭,叫著寂瞳道:“叫你不要收這些來曆不明的珠寶吧,你偏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