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浸就含淚出郡京了。本來打算著抱他大腿的一幹人相顧失色、看他不順眼的則彈冠相慶。
同時一份檄文傳遍了各地衙門,叫看見寂瞳的,就攔下來,送回京都去。王後等著要呢!
之後不久出了古浪縣令帶著古浪河鼠護手霜的密方叛逃的事,兩件事並作一件辦,各地都嚴加封鎖。曼殊兩人雖然洗脫了幫縣令帶密方的嫌疑,寂瞳卻還是不能走哪!
曼殊有點幸災樂禍,等著看他又要出什麼妖蛾子。張某也很期待的樣子,銘瑭臉上倒是沒什麼波瀾。
寂瞳臉色鎮定得很,就沒把這當什麼事兒,一句話解決了:“哦,那把張廚帶去吧。”
張某的臉色變得很突然,是那種猛的往下一垮,但因為發生得太迅速了、臉皮速度跟不上,結果一下子還沒垮到位的衰樣。
而銘瑭一下子笑了。
真的是破顏而笑那種。就是天上本來淡淡的,你也沒覺得雲有多厚,忽然一下子雲都被誰逗開了,陽光嘩啦潑撒下來,那種一下子沒忍住把人澆了個滿頭燦爛的笑法。
曼殊本來看寂瞳的,都忍不住看他。
銘瑭一下子沒把臉繃回去,就轉過了身。寂瞳也轉臉來看時,就看不見這個笑了。
張某委委屈屈的叫寂瞳:“寂瞳心光!你不要吃我做的菜啦?”
寂瞳安撫他:“回來再吃嘛?日子長了!”
張某索性撒嬌到底:“長日子也不吃,你不想啊?”
曼殊在旁邊幫腔:“是啦!你幹嘛不一起回去?”
寂瞳正色道:“欬!張廚此去,宮廷中侍奉王座後座,是正事!一來我輩怎麼可以去分他的心。二來,內廷貴眷們所在,我更加要自知分量。哪怕為了避嫌,也該離遠些才是。”
聽起來正氣凜然,張某也不好再勸,隻能委委屈屈的被衙役們護送走了。寂瞳還安慰他:“把你的絕活兒教會了宮廚,你又能出來了。”
張某的回答是扁了扁嘴。
終於寂瞳、曼殊、銘瑭三個人在一起,沒旁人了,曼殊有一大串問題,連珠炮一樣丟了出來:“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張廚支走?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們?你……”呃明明有好多不解的,一下子又卡住了。算了,先讓他回答這最重要的兩個好了。
寂瞳道:“名刺夫人嚐過張廚的湯了。”
“……啥!”曼殊瞪大眼睛。
原來鬆華破山而出之後,名刺夫人留了一件黑袍在那裏奪靈寶,她自己則遁著香味到寂瞳那兒去了,跟寂瞳對鍋而坐、把臂言歡了一番,這才回到自己袍子那裏,跟曼殊撂了兩句話,才走了。
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