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陰風肆虐的夜晚,呼嘯而過的陰風如同鬼魂在低聲咆哮,天地間充滿一股難言的陰森,天空月色被黑雲掩蓋,偶爾間的露出半月如鉤,灑下的月光都充滿淒涼。
淒涼月色之下,正上演著一場慘烈廝殺。月色中的海羅滿身鮮血,他健步如飛在森林中傳穿梭,在他身後幾十道人影個個身手不凡,手持長劍,陰冷殺機彌漫整個森林。
在海羅身後,十幾名手持長劍的蒙麵者劍芒交錯,一雙雙眼睛綻放冷芒,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殺戮,隨著身體劇烈運動,海羅身上傷口鮮血湧出,失血過多的他臉色慘白無比。
“死!”圍攻十幾名黑衣人中,麵色黑紗蒙麵,中年眼中殺機畢露,他快如閃電加快了疾奔速度,空中林躍翻身,手中長劍直斬海羅頭顱,長劍爆發冷芒讓人無法正視。
“叮!”飲血血光刺目,麵對黑衣人凜冽攻擊,海羅麵色巨變,他手中飲血相迎,一聲刺耳金屬交響,重傷的海羅隻感覺到手中一股恐怖能量傳來讓重傷的他忍不住再次幾口鮮血吐出。
長劍橫掃,劍芒縱橫,在海羅身後,一道劍芒襲來,讓他麵色陰沉得可怕,他身體移形換位,躲過身後劍芒繼續逃遁,在他身後是一個宗門的門徒,名為劍宗,說道海羅與劍宗的仇怨,那是因為他殺死了劍宗三長老的兒子。
且最為重要的是海羅修行了一種更加邪惡的功法‘血喚!’,召喚死去的靈魂,召喚遠古邪屍,甚至傳說血喚修煉到一定程度,能夠喚醒沉睡在地獄中的凶煞之王與死神者。
地球上人們嫉恨邪惡,所以海羅才惹得世人追殺,且從小他就喜歡武術,一次偶然機會他撿到一把長劍,就是他此刻手中緊握的飲血,無師無門,憑著對武術的狂熱,他走出一條屬於他自己的武學道路,雖然算不上利害角色,但是海羅此時的身手卻依舊不凡。
“還想逃嗎?”森林前方,幾道人影截住他的去路,在海羅身子被強大衝擊波震飛的瞬間,後方的人追上,徹底將他包圍起來。十麵埋伏,無路可逃。
“嘿嘿!真是榮幸,能夠讓你劍宗三長老親自出馬。”那張微微成熟的臉色蒼白無比,年僅十六歲的他經曆了常人不曾經曆過的痛苦。他擦掉嘴角鮮血,冷眼看著蒙麵中年。
“殺子之仇,仇可逆天,我今天必將你碎屍萬段!為了地球和平,我將代替所以修煉者斬出你這邪魔!”麵色猙獰,黑衣亂舞,中年摘掉臉上麵紗,他滿臉怒色看著海羅,三長老麵對海羅難以保持平靜,殺機畢露。
“邪魔?哈哈哈!”聽到三長老的的話,海羅發聲狂笑,也許是他聽到過最為荒唐的笑話,剛笑沒多久,他口中再次一口鮮血吐出。
邪魔?他自己真的是邪魔?兩年前,他雖然走在武道上,卻沒有殺過一人,自從兩年後的某天,這一切都變了,也是海羅的噩夢開始了,他無意中得到一種功法開始修煉,卻被世人認為是最惡毒些邪魔的功法。
自從他修煉血喚暴露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夜難眠,日恐慌,白天害怕被人發現遭到圍殺,夜晚怕別人發現遭到暗殺,這種生死邊緣生活讓他原本善良的心開始漸漸發生變化,何謂正道?為何邪道?難道就因為修煉了一種功法而被視為邪道?
嚐盡世間冷暖人情,所謂的正道,大多數也隻不過是偽君子而已、恐慌無助害怕的日子足足一年,海羅終於發生變化,他發誓:“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正道,那麼我寧願做地獄的惡魔!”
“想殺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血光衝天,年僅十六歲的海羅全身散發出一股恐怖氣勢,手持飲血朝著後方殺去,他並沒有選擇麵對三長老,因為他實力根本無法跟劍宗三長老抗衡,雖然知道今日難逃一死,但是他並沒有害怕,死對他來說並不可怕,隻是心中有些遺憾而已。
這是一個現實的世界,既然踏上武道,那麼就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殺人,一種被人殺,劍宗三長老兒子確實是被海羅所殺,而且是死無全屍,因為海羅在世人中‘邪魔’這個概念,一直被世人追殺了將近兩年時間。
海羅不知道三長老的兒子是誰,在被追殺過程中,為了生命延續,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也許是一名,也許是十名,總之此刻的海羅手上沾滿無數人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