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查不到呢？”菲雅偏著頭看他。
“這個，隊長也會讓你加入。不過你好好展示一下自己，對誰都沒有壞處不是嗎。”裏約笑著說。
“好。”
黃昏，楓樹林。
秋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不斷落到地上。女生在樹下焦急地等待著什麼人，有人從後麵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怎麼才……”莉莉驚喜的轉身，話說到一半就卡在口中，“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那人穿著萬年不變的校服，是菲雅，“你在等誰？”
“關你什麼事！”莉莉不耐煩的說，“哪涼快哪呆著去！”
“他不會來了。”菲雅不以為然的說。
“你什麼意思！”莉莉有些心虛，不覺提高了嗓音。
“你在等的那兩個狙擊手，他們不會來了。一來他們認出了我，二來我讓警衛守住了幾個薄弱的地方。後山教堂，你是讓他們從哪裏進來的吧。克裏克家的大小姐，隨便撒個嬌給點錢，即使帶幾個陌生人進入學院也是可以的吧。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即便問起來，後山的警衛也不會說什麼。你們沒有我的照片，所以在舞會上故意挑釁我，好讓他們確認。”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莉莉轉身想走，被菲雅一把拉住。
“敢做不敢認，嗯？要是擱在平常你不是早該扇我了嗎，心虛了？”菲雅一直保持著微笑，眼神卻愈發冰冷，冰藍色的眸子如同寒冰般冰涼刺骨，“就像當初你侮辱我的母親一樣，我發個火就把你們嚇到了。你們因此懷恨在心，就想殺了我是嗎，為了這種芝麻大點的小事？”
“不，我沒有。”莉莉本該頂回去，可看見她的眼神，不自覺的一步步後退。
“一年前，我決定放下匕首，想過幾天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努力說服自己，不對你們下手。可你的愚蠢超乎了我的想象，你侮辱我母親在前，雇凶殺我在後，差點害死了我的好朋友，甚至打亂了我全盤計劃。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莉莉。”菲雅一步步逼近她，“你買通了十二艦隊的狙擊者，是不是？你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會失手，是不是？你今天約他們來這裏碰麵，想問問他們怎麼回事，是不是？”
“我沒有。”莉莉慌亂地擺手，退到一棵楓樹前，再也後退不了。
菲雅站在她麵前，含笑看著她，從袖子裏滑出那把舞會上帶著的羽扇：“其實我沒有想裝歐洲貴婦。你不該侮辱我的母親，更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莉莉。因為我本就是個睚呲必報的人。”
菲雅把弄著羽扇上的絨毛，柔軟而冰冷：“再滿足一下你最後的好奇心吧。他們並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的。他們有人最後認出了我，所以選擇殺死我旁邊的人，再謊稱誤殺，因為他們知道殺不了我。我本來可以潛伏更長時間，有更多的時間準備，都因為你的愚蠢而葬送。你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自以為控製可他們，到死都不自知。去另一個世界懺悔吧，莉莉。”
羽扇揮起，世界就此安靜。菲雅轉身離去，落葉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