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利峰窘迫得臉紅脖粗當兒,林茹月、衛清清這時從書房走了出來。
“就是啊。”一見喬利峰,衛清清冷嘲熱諷:“給離婚男當電燈泡,喬醫生,你這良心過的去嗎,放著朝夕相處同事不說,碧雪是你房東咧。”
林茹月更是氣憤難抑:“喬醫生,看你平時是個蠻老實、厚道一個人,怎麼也會幹出這等恩將仇報、出賣好友的事。”
“我,我,我……”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這樣的待遇又豈是喬利峰會想的到,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這一急,更是結舌的說不出話,委屈的差點掉眼淚。
果真是人以類聚。穆碧雪心頭諷刺一聲,三分可憐跟前這個窮酸醫生喬利峰,半警戒半譏誚口吻,說:“拿著你的魚,去和離婚男擺個魚宴,開懷飲酒吧,喬醫生,我們女護士天生厭惡魚腥味。”“離婚男為了泡到我,他什麼卑鄙、無恥、惡毒的伎倆沒下過?要是離婚男真的會瞧得起你——喬醫生,這世上的母豬全會生麒麟喲!”
再不走,在三個護士麵前,他隻能自取其辱,喬利峰像一頭鬥敗狗熊,耷拉著腦袋瓜提著手上水桶悶悶不樂走出去。
門一關,林茹月就笑穆碧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這下引狼入室了吧。當初她就不應該把房間租給喬利峰這麼一個窮酸鬼,這種人,見利忘義,誰給他一點甜頭,他連老娘都出賣。
貪婪的嗑著瓜子,像是有人要跟她搶一樣,衛清清一邊又恨恨地叫穆碧雪房間不租給喬利峰了,叫他明天就搬走。
“唉,可憐的熊孩子,這麼毛躁,沒看出離婚男的奸詐。”穆碧雪好像對喬利峰沒有那麼大仇恨、不滿,甚至埋怨也沒有幾許,倒是很同情,看一眼衛清清,抿嘴一笑,說,同一科的同事,就沒必要做的這麼絕情啦,喬利峰是個老實人,沒有看破離婚男的奸詐,相信他並沒有甚麼惡意。剛才也夠他難堪的了。
確實是叫喬利峰夠難堪,出了穆碧雪的門,他在門外躊躇了許久,不知如何處理手中的魚?
耳邊回蕩穆碧雪的話時,喬利峰恨自己,罵自己是豬頭、白癡、草包,包易可前段日子對穆碧雪的企圖,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就這樣糊裏糊塗當了包易可的幫凶,更恨自己不爭氣,人家一頓酒就叫他喪失良心,蒙住了眼睛。
良心遭到譴責的時候,喬利峰做出一個他自己都感覺奇怪的決定:把魚給包易可送回去。
根本沒防喬利峰會把魚給他送回去,包易可呆得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他醒過神,剛要發火,喬利峰苦重著臉搶先說,穆碧雪很十分生氣、憤怒,把他趕出,還被她們三個女孩羞辱一頓,他那裏沒廚房,魚扔了又可惜,隻好給他包易可送來。
“三個女孩,什麼女孩?”包易可心頭還窩火著呢。
仍然苦重著臉,喬利峰很不情願開口:“還能誰呀,我們科的三個活寶——碧雪、清清、茹月。”“茹月、清清罵我,說這魚肯定喂藥了,居心叵測假惺惺送給碧雪,是想趁碧雪藥性發作後,好對她下手。大哥,你說,現在的女孩到底是怎麼了,這樣怪怪的奇葩想法,怎麼都有,我想都不通。”
老實人瞎編故事——說謊高手。
“她們是瘋了,是被男人下藥嚇怕了,真他媽的一群窯子。”包易可火冒三丈,對喬利峰瞎編的天衣無縫的謊話相信無疑。
心頭偷樂,洋裝很擔心,喬利峰試探包易可:“大哥,我擔心碧雪要趕我走,你家這麼多房間空著,拿一個租我,行不?”
“這不行。”包易可害怕的脫口道:“這房子不是我的,是老頭子的。要租的話,必須找他。醫院有很多同事叫我把房間租給他們,但老頭子一直不答應。”
忽悠,接著忽悠。喬利峰心頭大罵。一句試探的話,他喬利峰今晚上終於戳穿了包易可的虛偽。這時,喬利峰羞愧、內疚,對穆碧雪大智慧的敬佩、愛慕連升十八級。誰好誰壞,在這眨眼間已經黑白分明。
故意出包易可的醜,喬利峰很虔誠地請教他:“大哥,你以前追碧雪都用了什麼手段,教教我?我覺得碧雪這個女孩太精明厲害了,好難追。”
包易可臉皮被喬利峰扒了,當下羞得很不自在,裝著喝茶,一邊說:“你們年輕人現在談戀愛套路跟我們那個年代完全不同了,我們那個年代追女孩全靠臉皮厚——纏著她,我以前那個老婆就是被我纏著沒辦法,才嫁給我。可是現在這套路用在碧雪身上功力喪失了,結果還被她羞辱是當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