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飛臣命人召來陳慶空與霍玉棠,乃是一位練髓武者與一位五品官員,對三人深深一施禮:“拜托三位了。”
“王上使不得。”周尊戌連忙下跪。
陳慶空沉聲道:“敢不為王上效死!”
三人一齊告辭,從屏風後離開,姒飛臣一人回到正堂,並未透露周尊戌三人去向。
正在此時,門窗微微震動,如悶雷滾滾而來,有兵士前來上報靖道司已到百丈外。
“不必顧忌靖道司,無論如何必須攔下!”
姒飛臣一聲令下,堂中官員紛紛不安,有幕僚勸諫道:“王上,靖道司來者不善,但料想李長安不敢胡作非為,要查讓他查便是,何況若真有大承鷹犬……王上當以大局為重。”
姒飛臣冷冷搖頭,撫劍道:“休要多言!”
“靖道司清剿世子府內大承鷹犬,擋著格殺勿論,還不退下!”
鄭鉞大吼一聲,聲震方圓百丈,但世子府外甲兵刀戟相向,絲毫不退。
李長安皺眉,姒飛臣怎會如此負隅頑抗,難道就不怕落得包庇大承鷹犬的罪名?
但此舉正合他意,既然不退,正是阻礙靖道司執法。
世子府外守衛三百餘人,皆是軍中精銳,雖比不上靖道司強悍,但軍陣配合井然有序,牆後五十名弩手手持二十石勁弩,府前刀盾兵陣列森嚴。
靖道司中人紛紛半路躍下駿馬,與之廝殺一團,喊殺聲震天。
府衛雖不退縮,卻也有茫然之意,他們並不知曉為何要與靖道司交戰,為何世子殿下至今不出現?
軍心不凝,一刻鍾時間過去,防衛告破,潰不成軍。
李長安率眾人衝入府內,又有埋伏,但也隻不過擋了靖道司一盞茶時間,李長安並未參與殺戮,高聲道:“還要負隅頑抗到幾時,莫非真要包庇大承鷹犬不成?”
府內外屍橫遍地,世子府一片狼藉,李長安的聲音穿透喊殺聲,傳入正堂。
姒飛臣麵色沉凝。
眼見已再無法拖延,但周尊戌還要幾時歸來?
說不得隻能親身出去暫且再拖一陣子,便走出正堂。
“都住手!”
姒飛臣終於出現,冷聲道。
李長安抬手命靖道司眾人停下,直直看著正堂前的姒飛臣:“青州世子抗拒靖道司執法,又包庇大承鷹犬,你可知罪?”
姒飛臣見到府內狼藉慘狀,臉色冰冷,心道暫且拖住李長安:“大承鷹犬之事孤王早已派人查出,本欲押送靖道司。你率靖道司無由殺入孤王府中,如此以公報私,當真以為沒人能懲處你了?”
李長安挑了挑眉,姒飛臣若真自行擒出了龍驤暗衛,事情倒真有些麻煩,不動聲色道:“還不把人押出來?”
麵對李長安咄咄逼人的態度,姒飛臣壓抑慍怒,試探道:“不妨說說那幾人是誰,孤王對證一番,以免冤枉忠良。”
李長安冷笑道:“那位官拜右丞的周尊戌,世子殿下最忠誠的支持者,如今正在何處?”
一言如霹靂在耳邊炸響!
龍驤暗衛是周尊戌,他被騙了!姒飛臣耳中嗡的一聲,眼前一黑,胸中炸開的怒氣讓腦中一陣空白!
正堂之中,眾官員幕僚隻見姒飛臣腳步一晃,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