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這樣,也有一個江湖俠客自戮雙目破去她的法門,甚至被收入太上道,短短幾年就達到蘊靈巔峰,斬她一根情絲而種道。
好在太上道講求不沾因果,顧長空斷她一根情絲,便表明與她因果已斷,二者再無情仇糾葛,而太上道中宗門也並不會向她尋仇。
這幾日,她隻想如何能從元慶手中脫身,斷去與他的情緣,未曾想,莫名又冒出來一個尋仇的白衣公子。
沈綾道:“本以為公子是個妙人,緣何要喊打喊殺?小女子還不知公子是誰,又要取決什麼?”
說話間,她袖中的玉指掐出法訣,一道道肉眼無法見到的細絲出現,向姬璿切去。但下一瞬,那些細絲一齊停住,她袖中的掐訣的玉手一僵,也隨即鬆開法訣。
她脖子上已架了一柄劍,一柄未出鞘的劍,但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的人,就算劍不出鞘,她也並非敵手。
“花神宗織血界,在你手中以情絲織就,果然威力更勝。”在細絲消失時候,姬璿也隨之收回長劍,連肩膀都始終鬆鬆垮垮,並未有絲毫緊張。
沈綾修行三千煩惱絲的事情雖不是秘密,但也絕非路人皆知,不然他人知道她所修行的功法,豈不都對她比如蛇蠍?她終於凝重道:“你找我做什麼?”
姬璿道:“幫你或者殺你,選一個吧。”
沈綾幽幽道:“公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我還有得選麼,自然是幫我。”
姬璿道:“那好,關於餘慶你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
沈綾怔了怔,她與元慶接觸,他人應當並不知曉,這白衣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頓了一會,她喃喃道:“你是為他而來?”
驀地,沈綾心中又閃過一絲期冀,“你說要幫我,你要……”
“殺他。”姬璿輕輕掂了掂手中劍鞘說道。
“原來那沈綾是奉餘慶之命來接近我,看來他早對我心懷惡意,但我與他素未相識,又何故如此?”
府中,李長安尚未離去,從穆藏鋒口中得知昨夜姬璿跟蹤餘慶發現他和沈綾有所接觸後,不由疑惑。
穆藏鋒道:“如今隻有試探出此人目的,方能推斷出他陷害你的原因,今日我們去見他,有那靖道司的人跟著,反而讓他不敢動手,是我們占據主動。不過試探也隻是末道,可惜現在無人手可用,不然還有幾處需要調查。”
此刻他心中所想,是那夜挑撥李長安與南寧王關係的幾個修行人,還有那為餘慶載舟的漁夫,興許都可作為突破口。
正當此時,院外不遠處忽的傳來質問聲,雖然不大,但對李長安與穆藏鋒來說卻清晰可聞。
“你尋來此處,意欲為何?”
李長安站起身來,這是蒼風的聲音。
“讓步。”一道粗沉渾厚的聲音響起。
李長安心中一動,馮魔怎麼又來了?
緊接著“鏘”的一聲,金鐵相擊,隨後蒼風一聲冷喝,“敢對靖道司動手,你可知罪!”
李長安連忙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