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機的目的,竟是大承江山!
李長安麵色發白,過了一會,卻道:“我若能活下來,這條命也是前輩所救,前輩要我做什麼,定然不會退縮。”
“那好,待你事成後,便到南荒去拜入我門中。””白忘機笑了一聲,一揮袖,“我去也。”
不等李長安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倏然消失。
“還沒問前輩來自何處!”李長安朝著空無一物的牢中大叫一聲。
“懸劍宗,白忘機。”
悠然的聲音傳入耳際,漸行漸遠。
“懸劍宗,白忘機……”李長安喃喃念誦。
不多時,牢房外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有人吆喝道:“裏頭那位,吃飽喝足了便上路吧!”
李長安這一坐三日,赴死之時也終於到來。
生鐵牢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哢嗒聲,轟然而開。三個官差打扮的獄卒出現在門口,一人舉著束火把,手裏抱著壇酒,一人提了個食盒,一人拎了張小桌。
一人粗聲粗氣喊道:“睡了三日沒進粒米,今日這好酒好菜的送行飯你吃還是不吃?”
李長安聞見一陣撲鼻的飯菜香氣,暗道這牢裏的送行飯倒是倒沒有偷工減料,腹中頓時咕隆作響,這三日的饑餓在此時一起爆發了。
三獄卒都聽見了這響動都嘲笑不已:“你人是硬氣,這肚子卻沒那麼硬氣,哈哈!”
李長安怎肯在這幾個獄卒麵前丟了麵子,當下也不管腿上傷還未好,就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灑然笑道:“這送行飯倒真及時,還愣著幹什麼?拿酒來!”
三人齊齊一愣,沒想李長安竟是這般反應。
那拎桌獄卒低聲道:“這人當真好膽氣,難怪……”
舉火把之人冷笑著“不與你這將死之人計較”,把酒壇放了下來,又給李長安暫時解開了枷鎖。
拎桌的獄卒把桌子擺到李長安身前,另一人將食盒打開,往李長安麵前擺了一盤切好的臘肉,一盤青菜豆腐,一盤熱騰騰的白麵饅頭。
李長安雙手終於得到解放,見這菜色簡單,分量倒實在,不由食指大動,先抱起酒壇仰頭咕咚咕咚狠狠灌了幾口酒,一抹嘴,喊了聲:“痛快!”。然後也不拿筷子,直接用手抓了幾塊臘肉塞入嘴中,又直接端起菜碟往口裏倒了半碟子青菜豆腐,一通大嚼,直把那三個獄卒看得一愣一愣。
又撕了口饅頭,李長安忽的嗅了嗅鼻子,看向那拎食盒的獄卒,勾了勾手指道:“拿來。”
“拿來什麼?”那獄卒裝傻充愣。
李長安橫了他一眼,這獄卒感到這眼光鋒芒乍露,如刀子一般,頓時後背發涼,縮了縮脖子,雙手不受控製地伸向食盒。
隻見這食盒底部竟還有一層,被取下後,一陣肉香撲鼻而出。原來這三人還私藏著菜,準備回去後自己下酒吃。
獄卒頂著牢頭要殺人般的目光,把一盤燒雞和一盤蒸魚端到李長安麵前的桌上,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是真真沒想把這些拿出來,那家夥的眼睛卻……
李長安灌一口酒,再一口便直接撕下了小半隻燒雞。又一口酒,接下來竟把一條魚囫圇吞了下去連刺都不吐。簡直化身饕餮一般風卷殘雲,眨眼便將酒菜掃蕩一空,杯盤狼藉。
三獄卒目瞪口呆,李長安一抹嘴,打了個震天響嗝,長身而起。
“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