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間裏傳出不可描述之聲音。
陳子墨罵了句“臥槽”就閃出了辦公室。
威爾斯老爺爺很淡定,提醒向淩睿坐下休息一會兒。
向淩睿則是坐到了醫生辦公桌前,耐心地等著,身體挺得筆直,依然麵無表情。
大約過了一刻鍾,白色簾子終於拉開了,那個中年病人悉悉嗦嗦地穿著衣服,表情有些不可描述。
穿著白大褂的衣服一邊做清潔,脫掉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手套,一邊叮囑病人。等他轉過身時,待看到自己桌前坐的人時,他高興地喚出“雷奧”,張開手臂,熱情地換了上來。
這男醫生體形高大,與向淩睿不相上下,生得劍眉朗目,英姿挺挺,渾身陽剛氣十足,笑起來更是陽光燦爛,還有幾分憨實勁兒。
“嘿,雷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來做定期檢察嗎?我記得時間還沒到,應該是下半年吧?”
恰時,那中年病人終於收拾好,拿著檢驗單要離開時,湊上一嘴,“嘖,戴納醫生,這還用問嘛,人家肯定是來找你看毛病的。”
那人轉臉又對向淩睿笑,“兄弟,別不好意思,這醫生,醫術忒好。”彈著眉毛,豎起個大拇指。
陳子墨進來時看到這一幕,瞬間又捂著嘴巴“嘔”出門去了。
辦公室安靜了。
戴納給向淩睿送上水,拉拉紮紮地念叨了一堆家常,幾乎都是他自自話,像個很會談心的居委會大媽似的,對於向淩睿偶時吐出幾個單音節的回複,完全不受影響,笑得很開心,就像他的名字,像陽光般燦爛。
“雷奧,你什麼,你終於和安吉拉……哦,親愛的夥伴,你終於跨出愛的第一步了,恭喜你,我親愛的朋友。這真是太了不起了?什麼時候發生的?那一定是個非常浪漫美妙的夜晚吧?如果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談談嗎?我想……”
“SP。”
“呃?”
“不是安吉拉。”
“啊?你……你不會是真像大家的,其實是雙性……那,那位幸運的男士是誰?可以介紹我們認識嗎?雷奧,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保密的。我用我的處男身對咱們共同的主發誓,我可以幫你好好引導,保證讓你們擁有更健康,更完美的……”
“SP。”
“呃?”
“不是男人。”
戴納這回多愣了兩秒,表情沉了下去,“雷奧,你不會是去招……嘖,那個你戴套兒了嗎?”
雞這個詞,陽光正直的青年有點兒不出口,索性換了個角度。
向淩睿擰了擰眉尖,不想再繞彎子,避重就輕地下情況。
雖然經曆了幾輪烏龍打探,戴納的態度依然很專業,表情認真專注地聽著向淩睿的描述,並且給予適當的專業引導,不帶任何有色眼光,細心又體貼地給予鼓勵。
聽完後,戴納想了下,道,“這麼,你親近那位東方姑娘的時候,就有衝動,而且還能順利站起來,明你的ED情況應該有極大可能都是心因性的。這個,你的全身檢察報告我看看?”
威爾斯爺爺將資料送進來,陳子墨跟著鑽了進來。
戴納認真翻看了一通,半晌道,“雷奧,我能問一下,你不會是剛造完愛,就飛過來檢察了?那……那位姑娘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聯係嗎?”
其實這隻是戴納的順口一,了解當事雙方的一些狀態,更有利於他診斷病情。眼下這又是自己的發同學兼好友,他這關心也多了一絲八卦心,好奇他這個有潔癖的事業狂好友,會把自己的貞操交給什麼樣的女孩子?
東方女孩兒啊,想想就覺得很神秘的感覺哦!
“我們……”
向淩睿被問得一愣,僵住,從頭到腳猛地一震,霍地站了起來。
他慌忙去摸自己衣兜,當然什麼都沒有。
“電話,我的電話呢?威爾斯。”
他大叫,威爾斯垂眼,輕歎,“少爺,您的電話應該是被您砸壞了。離開城時,我詢問過您,您當時不願意提及此事。”
老先生還是拿出了自己的電話,遞上前讓少爺使用。
男人看著手機,卻舉不起手。
算上今日此時,他們已經有整整快一周時間,音訊全無。
以她的性子,後果會如何?
他竟一絲也不敢想象。
戴納看著好友的模樣,心下更好奇了:這是他三十多年來,第一次看雷奧為一個姑娘失了魂兒,這個姑娘一定很特別。